娄迟有些恨铁不成钢,“都睡八百遍了,还试探什么呀?打直球!”
电梯门缓缓打开,娄迟扶着电梯门,跟在她后面走出电梯。
洛书晚抠着额角很为难地说,“那如果打直球被拒了,岂不是很丢脸?”
娄迟捏捏她脸上的肉肉,“你一个穷屌丝,脸能当饭吃吗?”
“沉哥可是众诚集团的总裁,身价万亿的顶级富豪!他要是敢拒,立马让媒体曝光他。”
洛书晚缩着脖子摇摇头,“他一句话就能让我在京都找不着工作,我可不敢招惹他。”
娄迟笑问,“你到现在都没有get沉哥的用意吗?”
洛书晚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他就是单纯地想把你留在身边。我早就跟你说过嘛,沉哥占有欲很强的,你不能跟他对着干。”
“而且他还有病,狂躁症,更加剧了他的霸道偏执。”
洛书晚惊讶地蹙眉,“这是什么病?怎么得上的?”
“这故事还挺长的,先回病房躺下,我给你挂上点滴。”娄迟从护士站取走她的药,陪着她回到病房。
“狂躁症,最明显的症状就是,暴躁易怒,睡眠需求少,性欲亢进。”
“跟他在一起也有些时日了,你应该深有体会。”
洛书晚了然,怪不得他在床上那么疯狂,原来是受这个影响啊。
娄迟继续道,“沉哥的姐姐,也就是赵星越的妈妈,众诚旗下珠宝集团总裁、首席设计师,跟沉哥感情非常好。”
“姐姐20岁那年,跟身边的保镖互生情愫,不顾家族反对,背弃与万隆集团的联姻,抛下公司这一大堆事务,跟保镖私奔。”
“姐姐以为遇到了真爱,但实际上,那个保镖就是图她的身份和钱。”
“姐姐跟着那个保镖颠沛流离地漂泊了一年,生下了赵星越。”
“老夫人不忍心看女儿和外孙在外漂泊受苦,就认下了这个女婿,给了他职位,让他安安稳稳回集团上班。”
“但他并不安分。”
“赵星越10岁时,保镖已经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女人,偷偷转移走了珠宝集团的所有财产,还让公司背上巨额债务。”
“姐姐恨透了他,悄悄跟踪他,想开车撞死他。”
“可惜,他没死,姐姐下肢瘫痪,而且毁容了。”
“就在那个节骨眼儿,媒体爆料老董事长婚内出轨,且有私生子!”
“老董事长本就心脏不好,看到这个新闻,当场心脏病发作,住进ICU。”
“竞争对手立刻联合起来对付众诚,集团遭受前所未有的困境。”
“刚满17岁的沉哥,不得已退学,接管家里的生意。”
“一团乱麻还没理出个头绪,姐姐留下一封遗书,割腕自杀了。”
“在那之后,沉哥就得上了这个病。”
洛书晚蹙着眉头叹口气,“原来富人家的孩子过得也这么苦啊。”
娄迟歪头看着她的眼睛,“心疼他吗?”
洛书晚点头,“有点。”
“爱一个人就是从心疼开始的,去告诉他吧。让他知道,他是被爱着的,让他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真心。”
娄迟说完,递过来一个黑色塑料袋,“这个,帮我交给沉哥。”
“这不是垃圾袋吗?里面装的什么啊?”洛书晚接过袋子,撑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