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上听诊器,听她的心肺。
越听脸色越凝重,眼神里满是惋惜,“你说说你,谈个恋爱,心脏都出问题了。”
“啊?什么意思?”
“你的心跳声音跟以前不一样了,快赶紧换个人,别待在沉哥身边霍霍心脏了。”
洛书晚认同地点点头,“迟哥,你给我介绍一个心理医生吧。”
娄迟朝自己竖起大拇指,“找我啊,哥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洛书晚发自内心地笑,“跟你在一起,确实挺快乐的。”
这时,赵星越搀扶着老夫人进来。
傅司沉跟在他们身后,衣冠楚楚,一脸冷漠,仿佛他昨晚没来过。
老夫人满眼心疼地打量着洛书晚,“哎呦呦,我可怜的小晚儿啊,感觉好些了吗?”
洛书晚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老夫……姥姥您别担心,我就是着凉了。”
老夫人接着抬手,在傅司沉后背呼一巴掌。
“你这个舅舅是怎么当的?”
“让你在公司里照顾好小晚儿,你给照顾到医院来了!”
“我的重孙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跟你没完!”
傅司沉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一声不吭,任由老夫人训斥。
洛书晚心里已经慌乱不已,他到底怎么跟老夫人说的?
不过,看目前这情形,老夫人应该还不知道他和她之间的事。
要不要找机会跟他串下供?
不然,以后聊起这事会穿帮的。
老太太拍着娄迟的肩膀,笑呵呵地问,“小迟啊,我的重孙没事吧?”
娄迟看一眼傅司沉,拿出一份新的B超报告,双手捧着交给老夫人。
“这……是双胞胎吗?!”老夫人激动到眼眶湿润。
娄迟笑着微点头,“您没看错。”
洛书晚崩溃扶额,完了,这下麻烦大了。
老太太一高兴,马上吩咐傅司沉,“把西郊别墅过到小晚儿名下。”
洛书晚刚要开口拒绝,傅司沉抬眸看着她,“陈林,马上去办。”
他的声音冷漠又凉薄,高冷的表情仿佛在说:你值这个价。
老夫人兴奋地召集老友相聚,要热烈庆祝傅家后继有人。
赵星越一脸懵逼地看向洛书晚,迫切地想要一个剧透。
傅司沉脸黑得像锅底,一秒都不想在这多待。
娄迟则抱着胳膊看热闹,幸灾乐祸地笑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大伙走后,赵星越留在这给洛书晚陪床。
他迫不及待地问,“晚晚,B超报告是怎么回事啊?”
洛书晚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声,搪塞道,“我想请长假专心备考,就请娄医生帮忙弄了张假的,你可千万不能跟你舅舅说啊。”
赵星越,“嗨,都是自家人,请假说一声就OK了,何必费这么大周章?”
“反正你别跟他说就是了,在公司,他是我领导。”
“还有,你赶紧找个机会,跟老夫人坦白吧。”
“拖得越久,将来知道真相那一天,老人家就会越失落。”
赵星越突然红了脸,摸着脖子扭扭捏捏地说,“那咱们把假的变成……真的呗?”
洛书晚愣了愣,抓起纸巾砸他,“滚!”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有这种想法,咱俩还是直接绝交比较好。”
赵星越哈哈笑着,看着没心没肺的,眼神里的失落却掩藏不住。
洛书晚只能假装没看见,“麻烦你去我妈病房,把我复习资料拿过来。”
赵星越心疼地摇头,“你就不能歇会儿吗?”
洛书晚不搭理他,抱着手机刷题。
但是,傅司沉那张高冷的脸,那个冷漠的眼神,时不时就在脑海中冒出来干扰她。
住院七天,她的思绪在备考复习和傅司沉之间,反复横跳。
如果她考研上不了岸,绝对是傅司沉的锅!
出院后,洛书晚返回工作岗位。
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开会。
傅司沉也参会!
整整一周没见他,突然要见面,心里莫名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