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老爷子和继室刘芳艾都很痛心。”
“不过,刘芳艾心痛的点,似乎不在女儿身上。”
“她去医院了解到沈知意的情况后,第一时间给她养在外面的小白脸打电话,吩咐小白脸务必打听清楚傅总的态度。”
先生笑吟吟地说,“她这是担心金龟婿跑了。”
南晓顺从地点头,“确实如此,自从傅总向沈知意求婚,刘芳艾就把自己当成傅总的岳母了,混迹贵妇圈子时,张口闭口我家女婿怎么怎么样。”
“下午五点的时候,沈知意醒了,刘芳艾第一时间问当时,有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她根本不知道沈知意是被三个流浪汉糟蹋的,问出这句话,无疑是在沈知意心上捅刀。”
“沈知意本就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听到这话,瞬间崩溃大哭,直到哭晕过去”
“她被糟蹋的厉害,估计过个两三天身子才能动。至于精神和心理方面,按照她娇生惯养的脾性,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大概率是要抑郁了。”
先生冷嗤,“咎由自取。”
“等她能自理了,派小六给传个话。”
“就说,傅总有意退婚,她傅太太的位子,不保了。”
南晓小心翼翼地提醒,“先生,沈知意现在很疯,万一她再采取什么极端手段,伤害洛小姐怎么办?”
先生微微仰头,往缭绕的雾气中吐出一团白烟。
“不会的,以后,她再有什么想法,会先来找我们的。”
话落,先生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南晓低着头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微微阖上双眸,凝神听着隔壁院子。
那边的哭声停了。
是被傅司沉哄好了吗?
此时,洛书晚已经窝在傅司沉怀里睡着了。
这一晚,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噩梦惊醒时,她满头大汗,厚重的厚重而急促的喘息,带动着胸口剧烈的起伏。
傅司沉紧紧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安抚,“做噩梦了?怕成这样?”
洛书晚窝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
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奶凶奶凶地瞪着他,“傅司沉,你又一次抛弃了我!”
傅司沉满眼无辜,“我做什么了?”
洛书晚理直气壮地说,“在梦里!”
傅司沉哭笑不得,“梦里的事,也能赖我?”
洛书晚眼神里闪过幽怨,泄气地翻身躺到一旁。
“傅司沉……”
“嗯?”
“你真的爱我吗?”
傅司沉翻身压着过来,“要我怎么说,或者怎么做,你心里才会踏实?”
洛书晚抬手,食指压在他的嘴唇,“昨晚,你说的那句话,我听着很耳熟。”
傅司沉明知故问,“哪句?”
“就是那句,很长的。”
“我昨晚说的多着了,哪句?”
洛书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重复道,“我爱你,永远无条件爱你,你可以反复向我确认这件事。”
傅司沉满意地点点头,跟她拉钩钩,“说话算数。”
洛书晚这才意识到被他耍了,捶他胸口,“你少来!”
“这话,赵星越表白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你为什么跟他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傅司沉和悦的脸色倏地变冷,“那个兔崽子还跟你说过这个?”
洛书晚掐着他的脖子,一字一顿地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傅司沉捏捏她的脸蛋,“你想说什么?我抄袭他?”
“这话的原创,是我。”
“姐姐离开那年,赵星越像死了半截似的,为了让他活过来,我跟他说过这话。”
听完,洛书晚心凉半截。
“傅司沉,你口中的,永远无条件的爱,就是这样的短暂而易逝?”
“那你昨晚对我说的,是不是保质期也很短?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像嫌弃赵星越一样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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