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面前,羞耻一文不值。
她直接开车去工作室,整理好傅司沉近三年的所有资料,包括饮食作息记录、用药记录、仅有不多的体检报告等等。
带上这些东西返回家中。
一进门,小六躺在沙发里,抽着烟打游戏。
仿佛,他是这个家里的主人。
即便再恨他,讨厌他,南晓也不敢表现出半点不悦。
她微微鞠躬,恭恭敬敬地问好,“六哥,您来了。”
小六眼皮都没抬一下,“说吧。”
南晓畏惧地浑身哆嗦,两手紧紧攥着包带。
“傅总那的假药一共有三瓶,分别在他车上、办公室茶柜、行李箱里。”
“办公室和车上的那两瓶,我负责;傅总行李箱里那瓶,就麻烦六哥了。”
小六打量她一眼,“这么点事都干不好,还得老子给你擦屁股。”
南晓深深鞠躬,“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下不为例。”
送走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南晓给陈林发送她家的位置,附文东西准备好了,麻烦陈总跑一趟了。
陈林收到消息,来到娄迟办公室,跟傅司沉知会一声。
顺便,把行李箱里那瓶碳酸锂交给娄迟。
娄迟晃晃药瓶,打开瞅一眼。
“沉哥,你这个病啊,纯粹是让你给拖出来的。”
“你要是一开始就听话,早好了,哪用的吃这玩意儿啊!”
“难吃的要命,狗都嫌弃。”
傅司沉扬起手,“你再说一遍?”
娄迟讪讪地笑,“最近怎么突然想起吃药了?”
“是认可自己有病了?”
傅司沉微微蹙眉,“在温泉山庄游泳时,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很短暂,一闪而过。”
“但是,过后我就分不清,是眩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我以前记忆忽然闪现了。”
娄迟马上翻看他的脑t报告,“一点毛病没有啊。”
“大概率是你太过劳累,加之睡眠不足,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
“我有时候也那样,赶上一台大手术,下了手术台站都站不稳,脑瓜子嗡嗡的。”
傅司沉拍拍左肩、胳膊,“偶尔的,这一块也会麻酥酥的。”
娄迟翻出他的心脏t、颈椎t仔细看一遍,“t看着,都没毛病啊。”
“往前点,衣服掀起来,”娄迟挂上听诊器,捏着听头举在他胸前。
傅司沉敞开大衣对襟,“里面就一件衬衣,还能妨碍你听了?”
娄迟啧嘴,“咱俩谁是医生?”
“就这么听。”
“又不是没看过,你矜持什么?”娄迟抱着他的腰,解他衬衣扣子。
刚好,洛书晚从外面进来。
撞见这场面,她震惊到失神。
手里的咖啡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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