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呼啸声,承载着生命之重,由远及近。
两位保镖驱赶看热闹的群众,疏散出一条通道。
救护车停到傅司沉跟前,娄迟率先跳下来。
他盯着洛书晚打量一圈,接着低头检查过傅司沉的体征。
心跳呼吸都在,娄迟招呼医护人员上前,合力将傅司沉抬上救护车。
十分钟后,救护车抵达市中心医院急诊。
傅司沉被医护人员簇拥着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大门缓缓关闭,上方的指示灯亮起。
洛书晚两腿一软,扑通跪下。
她像个绝望又虔诚的信徒,默默祈祷傅司沉能平安无事。
哪怕是用她的寿命交换,她也心甘情愿。
“晚晚,地板凉。”温伯言想扶她起身,她却跪着一动不动。
他摇头叹口气,给她披上大衣。
陈林站在手术室大门外,焦躁地踱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上面的指示灯。
温伯言走到他身旁,亲切地搭着他的肩膀,“陈林啊,今天事发突然,有不少围观群众拍下了视频。”
“现在那些视频肯定已经传到了网上,一旦消息传开,众诚将迎来一次严峻的挑战。”
“趁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受伤的人是阿沉,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些视频撤掉。”
陈林瞬间被点醒,惭愧道,“我竟忽略了这个问题,还是您想得周到。”
温伯言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关心则乱,越是这种危急时刻,越要冷静。”
陈林点点头,“我立刻去办。”
温伯言蹙着眉头叮嘱道,“你也要注意安全,今天这事,是冲着阿沉来的,他身边亲近的人,都有潜在危险。”
“好的,您和洛小姐也多加注意。”
陈林留下一位保镖在这守着,带着另一位离开。
边走边给忠叔打电话,从老宅调派保镖来医院。
目送陈林走进电梯,温伯言缓缓收回视线,拨通一个陌生号码。
接话接通那一刻,他脸上的肌肉微滚,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今天的事,给我查清楚。”
挂断电话,他闭上眼睛做个深呼吸,紧握的拳头松开。
踱步走到洛书晚身旁,缓缓蹲下身子。
看着她哭肿的眼睛,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晚晚,手术时间会很长,去旁边坐着等吧。”
许久,洛书晚哑着声音开口,“他自从跟我在一起,就经常因为我受伤。”
温教授摸摸她的头,“有没有可能,你所遭受的这些危险,首先是冲着阿沉来的?”
洛书晚眼睫微颤,“今天的事,也是那个做的?”
温教授迟疑道,“敢在法院门口如此张狂行事,像是他的风格。”
洛书晚暗暗握紧拳头,“那我以后要多出去走走逛逛,一定能把那个阴沟里的老鼠引出来。”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起来,大冷天的跪在地上对膝盖不好。”
温教授说着,伸手扶她。
洛书晚挡开他的手,“举头三尺有神明,希望我的祈祷能被神明听到。”
“温教授,我知道您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但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请您不要阻拦我。”
温教授微微叹口气,就这样静静地陪在她身旁,蹲到脚麻了,就换个姿势继续等。
洛书晚直勾勾盯着手术室大门,两眼呆滞空洞。
周遭的一切似乎按下了暂停键,时间也放慢了脚步。
漫长而无尽的等待。
每一刻都像是被无尽的黑暗包围,压抑和焦虑让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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