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科长。”

……

夜晚，临近拆除的楼里就剩下云奚一人和用来当诱饵的人。

因为感觉这个诡异有问题，云奚禁止任何人靠近，所以没有让警察和特殊科的人留在这里。

但是戚凡豫去而复返，坐到了云奚身旁，也看着监控画面。

“你来做什么？”云奚头也没回，缓缓问道。

戚凡豫抿唇，安静片刻后才回答，“我感觉你的情绪不对劲，而且那个诡异，感觉不是我所认识的雪冥。雪冥虽然对除你之外的人都不在意，但是绝不会做让你为难或者担心的事。”

“很危险，你不该来的。”

云奚觉得戚凡豫有点多余，对方在与不在都无所谓的。

“我知道危险，但是我复刻了你的能力不是吗？所以我不会真的死亡。”戚凡豫小声说着。“而且我担心你，怕你做傻事。”

云奚抬眸，淡淡地看着戚凡豫，“我是爱他，但我不傻，我为什么要做傻事？那个诡异不是雪冥，但是我得找到我的爱人。”

戚凡豫与云奚对视，忽然感到后背发凉。面前的人太冷静了，爱人失踪了都这么理智，感觉就算有人死在面前，都不会有什么表情变化一样。

“科长，你真的爱他吗？”

“爱，且深入骨髓。”

戚凡豫咽了口唾沫，“可你为何这般平静？”

“不然呢？我发疯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那么不如冷静下来，正确的进行分析和判断。”

这时候，监控画面忽然模糊起来，云奚起身离开监控室，转身走进一旁的房间里。

戚凡豫也跟了上去，此刻的云奚冷静得可怕，越冷静反而让他越担心。

云奚走向电脑，拉开坐在电脑前的人，然后自己坐在那里答题。

越答越肯定这个诡异不是雪冥，之前的反派问题让人背后发寒，总感觉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但是现在，对方的问题很直接，反而少了那种让人害怕的氛围。

答完题，云奚转动电脑椅看着背后的房门，戚凡豫也靠墙等候着。

房门发出声响，然后黑色的颗粒穿透房门涌入，又汇聚成一个人形。

云奚默默地看着，接着问道：“你不是原来的诡异，之前的诡异去了哪儿？”

那个黑影看着云奚，微微歪头，然后手上的黑色颗粒慢慢变化成双刀朝云奚砍来。

云奚轻巧地躲过，缓缓说道：“见人就杀，与之前不同，你这算滥杀无辜，特殊科有理由处理了你。而且杀人的方式太残忍也不优雅，除了能看出你的残暴，我看不出其他。最后是你的问答方式，太低级，无法引出人内心的恐惧。”

“失败，你是个失败品。”云奚低声说着，最后紧皱眉头，眼神很冷，“是天道做的，对吧？之前的反派，你究竟把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