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希望将自己的错误归咎到别人的身上,这是很简答的一件事情。
比如,将牛奶打翻是因为对方没有把东西放好,我并没有错——错的是她,那么丹妮卡依旧可以成为一个“好人”。
但事实的,玛嘉的牛奶就放在非常里面的位置,如果不是没有注意到,通常没有人会伸手打翻一个被放在桌子里面的牛奶——但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克劳尼亚想起了达芬女士的推理:
“当时,人们发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发展,于是需要寻求新的理由来安慰自己,让自己站在‘好’的,没有犯错的位置上。这种情况在各种群体中都会出现。”
这预示着,作为一个小孩,如果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被打破了对自己的定位,而需要通过其他的方式将自己缺失的“定位”找回来。
而最好的办法,是把没有做错事的那个人,钉在耻辱台上。
玛嘉什么也没有做,她当场就原谅了对方。
但这意外的发生,已经让对方心怀愧疚。
没有经过正常引导的、敏感的小孩,为了保证自己的正当地位,磨平原本尴尬的记忆,选择将“被害人”塑造成“施害人”。
丹妮卡的朋友们通过和丹妮卡形成讨厌玛嘉的共鸣,将传言施加到玛嘉的身上,让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了。
“拥有共同讨厌的对象,可以让新认识的人们迅速地形成一个小团体。在团体当中,责任会变得分散,这意味着每个人的攻击可以承担更加小的代价——不负责任的情况会逐渐开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