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眼看着秋末将至,可帝青依旧毫无进展,倒是入门心法倒背如流。九英很惆怅啊。
现在他一个人在树下抚琴冥思,这是他从业以来首次反省。到底是哪里不对,为什么他说话还是这样?为什么?想着想着,他的琴声越来越急,最后锵的一声收尾。
忽然,传来一阵掌声,九英寻声看去,是帝青!
帝青好奇地看着琴:“先生,你……怎么……弹……出……如此……震撼……的……曲……子!如……万马……奔腾,透着……一股……杀……伐……之意!”
九英:我一掌劈死你信不信?
“我刚刚在思考一个问题,久思无果,就难免会有些心烦意乱,琴声自然受到影响。对了,帝青,你还记得你的生父母吗?”九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现在还是干正事重要。他刚刚想到一点眉目,这说话的问题或许出在帝青的生父母身上,于是问道。
帝青想了一会儿:“记……得不……是……很……清楚,现……在脑……袋……中……只有……个大……概。生……母很……温……柔,但……不说……话,生……父……很凶,总是……吓……我。住……的……地方……很黑……很黑,有时还……会……有羊……和……牛……跟……我们……抢位……置。”
九英摩挲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问:“那有人跟你说过话吗?”
帝青摇摇头:“没有,但……我……可……以听……他们……说,只……是他……们……说的太……多……太……杂,我……有……些听……不懂。”
九英摸摸他的头:“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他算是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
帝青笑着点头:“嗯!”
凛冬的寒风气势汹汹地袭来,誓要卷走秋天的遗痕。它在大地肆意狂吼着,使劲地拍打窗棂。
“先生……你说,是……不……是……初雪……节快……到……了”帝青向冻红的小手渡了一口“真气”,冷得像一只猴一样蹦来蹦去。
九英呷了一小口茶,慢条斯理地说:“不急,三天后便是。那时,我们再去逛街会。”
帝青见他还记得约定,不禁喜上眉梢:“嗯!”
三天后——
天空格外的亮堂,但没有太阳,不消片刻便飘起雪花。那如羽毛一般的轻盈白花,在空中翩翩起舞,最后落地谢幕。
“好漂亮!”帝青站在檐下,抬头看这瑰丽场面。
九英站在他身后,说:“絮雪纷飞的确是美景。”
街会是傍晚开始的,帝青拉着九英在前面跑着,清瑶和上玄在后面慢慢地走着。
“你瞧这孩子,高兴得成什么样子了。”清瑶指着帝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