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她竟然杀了这么多人,一个女人,她怎么这般残忍。”
“还……呕……”苗心柔说不下去了。
宁七月叹息一声,给她度了些灵力,苗心柔总算缓过来了。
“谢谢你,月儿。”苗心柔感谢道。
宁七月摇摇头,对苗心柔道:“二嫂,你去休息会儿吧!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你要出门嘛?”苗心柔问,宁七月点头。
苗心柔便不再多问,让碧荷扶着自己,一边叮嘱:“那你早去早回。”
“好。”宁七月点头。
送走苗心柔主仆,她带着碧云叫上石林再次出了门。
她报了一个大致方位,石林立刻知道了地方,等宁七月做好,他便驾车朝那个帽儿胡同去了。
……
“小姐,到了。”石林将车停稳,对车内的宁七月道。
宁七月睁开眼睛,碧云上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宁七月跟在身后,碧云在底下伸出手扶住她,宁七月顺势下了车。
碧云好奇的问道:“小姐,为什么来这么个地方?”
碧云也在府城生活过一阵子,知道这是府城比较贫困的区域,人员混杂,生怕宁七月磕着碰着。
石林将马车停好,跟在宁七月身后,保护她们。
宁七月看了马车一眼,收快速结印,给马车布下一道结界。
这才带着两人朝里面走,边走边道:“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碧云见此也不再询问,宁七月带着他们左拐右拐,最后站在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
“叩叩。”宁七月上前扣门。
很快传来一道女音:“来了,谁呀?”
“吱嘎……”门开了,门内站着一个妇人,穿着朴素却很整洁。
妇人好奇的打量宁七月三人,问道:“请你们你们找谁?”
“我来找你的。”宁七月冲她笑笑。
妇人一愣,仔细打量她半晌,也没想起来宁七月是谁。
宁七月见她这般,顿时笑了:“嫂子,你不认识我,我们可否进屋聊?”
“好。”妇人见她这身打扮便不是普通人家,也不怕她会害了自己,便让开身,让人进来。
石林守在院子里,宁七月带着碧云跟着她进了屋。
落座后,妇人连忙去沏茶,好在刚烧好开水,还没来及装上。
想了想,家中也没什么好茶叶,就在一个干净的碗中放了些白糖,端着茶水回到堂屋。
“家里没啥好招待娘子的,莫要嫌弃。”
“我们不渴,嫂子,你莫要忙了,坐下,我来是跟你讲个故事的,至于结果如何,看你自己决断。”
妇人越发不解了,这漂亮娘子好生奇怪。
特地跑到她家来讲故事?
“那您说。”妇人也坐下来,静静的听着。
宁七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开口了:“有一个好女人,她嫁给了一个混账男人,成婚第三日,就因新妇盛饭慢了一些。”
“就对她拳打脚踢,婆家人更是放任不管,当做没看到般,该吃吃,该喝喝。”
妇人听到这里,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她眼底浮现惊惧之色,惊恐的看着宁七月。
“莫急,听完可以吗?”宁七月朝她打了一记清心咒,妇人慢慢安定下来。
“这次之后,男人对新妇一言不合便会动手,最严重的一次,将新妇两根肋骨都给打断了,足足养了一百多天才好。”
“新妇也曾跟娘家诉过苦,可是娘家没有兄弟,只有两个姊妹,爹又是个软弱的,根本不敢给女儿撑腰。”
“男人知道新妇回去告状,本又要打她,新妇吓得在一旁干呕起来。”
“婆母一看,知道新妇怀上了,连忙上前阻止,这男人是长子。”
“家中还没有第三代,所以,新妇过了一阵好日子。”
“可是好景不长,男人有次喝醉酒,只因新妇念叨关心了几句,他便又发了狂,对新妇拳打脚踢。”
“新妇的孩子没保住,那是一个未成型的男婴。”
“新妇的婆母知道后,狠狠的抽打了男人一顿,男人也知道错了,失去了儿子,他也很痛苦。”
“傻新妇还是没有离开他,不久之后又怀上了。”
“这一次,男人不敢再动她,可是新妇这次怀的却是个女婴。”
“男人知道是个女婴后,当场暴怒,将女婴狠狠摔死了。”
“新妇知道,她不能再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于是开始闹,回娘家哭求。”
“终于赢的了娘家堂兄弟们的同情,来男人家大闹了一场。”
“男人表示他以后再也不敢打新妇了,新妇趁机要求分家,因为大部分时候男人打自己,都是新妇婆母撺掇。”
宁七月平静的诉说,对面的妇人已经泪流满面。
碧云也是聪慧,很快联想到先前那具骸骨。
“新妇婆家自是不肯,但是在新妇娘家堂兄弟强势之下,他们最终还是分了家。”
“有了堂兄弟撑腰,又分了家,两口子也算是过了几年好日子。”
“可随着年岁大了,新妇再也没有怀上过孩子,男人又开始着急起来。”
“直到有一天,男人上工途中发现自己的锯子没拿,回去拿,发现新妇正在给自己熬药喝。”
“男人看新妇眼神闪躲,便觉得不对劲,上前询问。”
“最终新妇承认,她喝的是避子汤药。”
“男人气坏了,再一次对新妇动手,这次,男人差点把新妇给活活打死。”
“新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气力,将殴打她的男人狠狠推出去,那男人后脑狠狠撞击在桌角上。”
“当场口吐白沫,抽搐了几下,就再也没有生息了。”
“新妇很慌张,却也没力气处理了。”
“正巧有个爱慕新妇的男人经过,看到这幅场景,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背起男人就离开了新妇家。”
“新妇也昏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娘家人都来到了家中。”
“有人作证,说新妇的男人狠狠打了新妇一顿后就离开了家,也有同样在府城做工的人说,男人在府城有了个相好的。”
“如此一来,做实了男人为了外头的女人,想把自己的新妇给打死。”
“新妇娘家这次硬气了一把,直接逼着男人家给了放妻书。”
“新妇从此以后成了自由人,那个帮她的男人也是真心爱慕她,半年后,新妇嫁给了那个男人。”
“如今过着幸福的日子。”
宁七月的故事结束了,妇人眼底全是惊恐与泪意。
“你怎么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妇人起身跪在宁七月面前,哭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