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漾的眸子红得像要滴出水来,羞愤极了,“差评!”</P>
小兔子似的,可怜又可爱。</P>
霍宙礼忽抑不住,胸口一震,轻笑出一声。</P>
顾雪芙不满地瞪过来,又要伸手来拧男人的脸。</P>
霍宙礼握住了那只小手,另一只大手捧住了她的小脸,带着厚厚茧子的拇指,轻轻摩挲过她泛红的眼角,低声哄着。</P>
“气什么?”</P>
“你松手。”</P>
“蓉蓉,你真觉得我做得不好,不好在哪里?是跟谁比较,你前夫赵驭?”</P>
霍宙礼轻勾起女子小脸,四目相接上。</P>
这一刻,顾雪芙才隐隐感觉到,男人话里的霸道占有欲。</P>
怎么?</P>
不是?</P>
吻一下,就开始计较前任的问题了?</P>
“我不知道。”大小姐思维瞬间飞天了,“才吻了这一会儿,不好比较。”</P>
“毕竟,我跟我前夫有三年的关系,跟你才这几天。你真想要答案的话,那得再多过几次。”</P>
“这边的购物网站,不都有七天无理由试用吗?!”</P>
“原来,你刚才是在没理由地,试用我?”霍宙礼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这句话。</P>
他承认自己是比这丫头大了点,但还不至于拿着自己的清白去撩女人。</P>
他如她所愿,放开了手。</P>
顾雪芙感觉脸上粗糙的温暖触感消失,心里一霎窜过一股慌意。</P>
这是顾雪芙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两性相处状态。</P>
幼时与叶观澜的小鹿怦然,是少男少女初尝情爱的滋味,单纯得像夏荷上的一滴水珠儿,清澈剔透。随着浪涌里人声涤荡,便无倚无着地滑落叶心,只能与众多的水珠一样,汇入茫茫红尘,泯然于名利人潮之中。</P>
后来嫁做人妇,赵驭冷淡寡情,百般讨好皆付之东流,连半个水花都不曾溅起。三年婚姻,两人的房间在一套大平层里,来去竟然要走上100步,一个月都见不上一次面。</P>
一句“洁癖”,成夫妻鸿沟,也不过是所托非人罢了。</P>
真正亲密的男女,是如何相处?大小姐的经验非常匮乏。</P>
可是大小姐也有自己的尊严,尤其是经历一场生死之后,她的自我一直膨胀中。</P>
“霍宙礼,你凭什么指责我啊?你占了便宜,还卖乖。”</P>
“你没占便宜?”</P>
“你说你第一次,谁给你证明啊!”</P>
“蓉蓉,你接吻像犁田,谁教你的?”</P>
他们这是啥乱七八糟的对话!</P>
“你,你个老流m!”</P>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气呼呼埋进被子里,不想理人了。这模样,更像是在撒娇。</P>
霍宙礼又笑了,胸膛里震出的闷笑,带着一种顶级熟男的别样x感。</P>
他伸手去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P>
“蓉蓉,是你先撩我的。”</P>
她突然扭过头,抓着那只手,一咬,咬住那根手指头,像是泄愤似地用了大力。</P>
咯~~~</P>
都听到骨头响了,已是极重的力道。</P>
霍宙礼容色淡淡,漆如深夜的眸,温柔又沉缅,像是一种无声的纵容,任她咬着。</P>
这疼,像一种奇妙的烙印,深篆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