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日。</P>
顾雪芙才被霍宙礼拉出了酒店。</P>
站在酒店贴金的大理石地板上,顾雪芙一身飘逸的江南印花丝质长裙,粉花缠着青葱连枝纹,整个新嫩得像早春的粉桃儿,惹人采撷。</P>
然则,大美人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掩去了大半张芙蓉面,一双粉润小嘴紧紧扣着。海藻般的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头后背,浑身透出一股“我很生气别来挨老娘否则被打抓花脸后果自负”的飙悍气场。</P>
如此气场强大的高冷系美人儿,更惹人注目了。</P>
顾雪芙揣着双手,看着大门外,从明亮的车道里缓缓驶到门口停车位的豪华商务车。</P>
唇角几不可见地拉了一下。</P>
也没动。</P>
该死的!</P>
不是她不想走,不想自己走出去。</P>
呸!</P>
是,她就是不想走,不想自己走出去。</P>
她现在还觉得浑身酸软得很,一动就各种不舒服。</P>
某个无良的家伙,非说她缺乏运动,要帮她开开筋骨。</P>
结果就在酒店里折腾她一天两夜。</P>
那什么七天无理由,早形同废纸了。</P>
总之,这个叫霍宙礼的臭男人,进了屋,就把什么禁欲高冷的老干部风,脱得干干净净,整个儿一臭二流子。</P>
节操碎一地了。</P>
坏死了。</P>
顾大小姐真想钻地缝儿里,再也不见人了。</P>
霍宙礼从车上下来,迈着大长腿进大厅,一眼看到自己的小妻,正俏生生如一枝春枝头上的小红花,等在门口。</P>
他大步上前,搂着人要走。</P>
但手臂就被小妻子的肩头拐了一下。</P>
隔着墨镜,霍宙礼几乎也能看到那双还泛着湿意水红的美眸,含嗔带怒,烈焰汹汹。</P>
在屋里腻歪了两夜一天,委实是食髓知味,光靠近闻到她身上带着自己体息的甜香味儿,嗓音都笼上丝哑哑的涩意。</P>
“蓉蓉,你要真不想出去,那咱们又继续回屋,休息。”</P>
他微俯下身,气息撩上了她的小耳朵。</P>
她惊得脑袋一缩,立即将耳蜗子偏出男人的气息。</P>
隔着墨镜,霍宙礼也感觉到那一瞪,宛如实质洞穿墨镜,戳在他餍足的俊拓笑脸上。</P>
顾雪芙现在看到男人神清气爽的样子,就更不满了。</P>
折腾了一天两夜,这男人就像吸饱了精气的男狐狸,总是精神抖擞的样子。</P>
反观她,就像被榨干了的穷书生,浑身无力,没劲儿,动一下都像全身骨骼机械重组似的。</P>
烦死了!</P>
偏生在外面发作不得,只得压着气儿。</P>
只能作一作,“人家,咳,走不动。”</P>
霍宙礼一笑,躬身一把将小妻子打横抱起,带着一众注目礼、几分来自男人女人的艳羡,将人一路抱上车。</P>
今天,没有司机,是霍宙礼自己开车。</P>
顾雪芙娇作地不坐副驾位,坐在了后面宽敞的双排座里。</P>
可是坐进来吧,她又开始觉得左右不舒服了。</P>
埋怨道,“你干嘛不叫司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