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扎针的手一顿:「你不能如此无赖。」
「今夜住下总归可以吧?」他话里含着笑意,「眼睛不舒服,若是半道瞎了,这可如何是好?」
黎语颜敛了心神,轻轻应了一声:「随你。」
话音落,眼周穴道已扎好。
看着俊美无比的某人,眼
周扎满细细长长的银针,这般模样有些滑稽,黎语颜轻笑出声。
忽地想到母亲亡故的原因还没查到,她迅速敛了笑意,坐到一旁,捏紧了手指。
此女方才明明笑了,这会笑音尽失,夜翊珩微动眉头:「在宁远侯府查到什么?」
「老太婆不肯说我母亲亡故的缘由。」
「你母亲亡故或许与十七年前之事有关,这段时日,我派人找些宁远侯府的老人,说不定会有发现。」
「好。」
两人陷入沉默。
良久,黎语颜取了他眼周的银针,随后扎他指尖解毒。
忙碌后,待两人洗漱就寝时,已是第二日的丑时。
黎语颜在床里侧躺着,睁眼盯着帐顶,她十岁那年,冯氏母女给她下毒,就是想要取代她与母亲,贤妃为何也下毒?
她们下毒,表面上毁了她的容貌与身材,但那时她已经诊断出,实则是想要她的命。
那时她才十岁,与贤妃毫无纠葛,她为何要她的命?
还是说老太婆其实说了谎?
夜翊珩缓步到床边,看她所有所思的模样,问:「你有心事?」
「没有。」黎语颜扯了扯嘴角,将视线聚焦到他身上。
十岁那年她刚穿越过来,那时候的事情,她不好与他说明。一旦说了,此人定会以为她是借尸还魂的妖怪。
夜翊珩也不强求她一定要说,掀开被子躺入被窝。
一开始躺得笔直,手脚老实得很。
半晌,他侧过身,伸手勾住她的腰。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黎语颜惊呼出声:「我好心收留你,你做什么?」
她拍他手背,却是无济于事,于是扭动身子挣扎。
她这么一挣扎,寝衣下摆掀起,某人的手掌手指完完全全地贴住了她腰上的软肉,吓得她不敢再动。
夜翊珩手臂用劲,轻松将人捞进怀里:「我冷,你给我暖暖。」
此人身上确实有些冷,黎语颜身体僵住,只道:「早些睡,今日毒素解得较多,睡一觉会暖。」
说话时,她悄悄伸手去拉寝衣下摆,却被他的手抓住。
掌下的肌肤滑腻似酥,夜翊珩必须极力克制,才不做出其他动作。
几日不解毒,他的体温又下降。若大婚圆房时,他寒疾发作,那不行的名头岂不是真要背负在身了?
他的寒疾,当今世上诸多名医都无解,思来想去唯有麟卿阁那位神医。
夜翊珩将脸贴往她的发顶,状似无意地问:「颜颜,你说大婚前,我的寒疾能彻底好吗?」
他如此问她,想要探究一下,此女有无治好他寒疾的实力,更能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她腰间软肉上移开。
奈何越想移开,越是情不自禁地以指腹轻划。
腰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黎语颜僵得不行,小声祈求:「你的手可不可以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