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语不惊人死不休，直令季牧脑海一阵空明。</P>

贤榜大能，曾一度置他于死地的存在，画圣小弟子。</P>

现在，竟然找他要他帮忙干掉他的师尊？</P>

更何况，这个师尊还是一位圣人…</P>

“死了一次，直接疯了？”季牧几乎是脱口而出。</P>

无面缓缓摇头。</P>

“我死的…可不止一次。</P>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本座的提议如何？</P>

你应该清楚，若不是他下令，本座也不会潜伏中原，对你下手。</P>

丹青也是如此。</P>

我们，都只是他可悲的棋子罢了…</P>

当然，这样说你可能觉得本座是在为自己开脱，所以不信的话，直接忽略便是。</P>

但…你难道真不想解决这么一位悬在头顶的大敌么？”</P>

对于无面的话语，季牧最多只信一成。</P>

相遇多次，这种欲擒故纵的话术他都快习惯了，此刻冷笑一声道：</P>

“大敌至少还看得见，但跟你合作，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过来捅我一刀。</P>

你在身边，远比远处有这么一位敌人更令人不安一些。”</P>

“谢谢夸奖。”</P>

“你觉得我是在夸你？”</P>

无面耸了耸肩，“那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P>

“你觉得我会疯狂到跟你拎着把刀杀去南越，然后直接一剑砍了画圣？</P>

若有这样的实力，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谈合作？”</P>

“你知不知道押运一说？”</P>

季牧一愣，“什么？”</P>

无面指了指头顶。</P>

“世间除了各种千奇百怪的修行之路与大道之外，还有各种冥冥中的气运。</P>

与修行有关的，称为仙运、武运，以各大门派亲传弟子为代表。</P>

这些人，不是身负特殊体质，就是拥有常人难及的修行天赋，同时一些机缘上面也是得天独厚。</P>

像我出生之际拥有的先天道体，就是仙运的一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