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霁月没想到傅熠然竟然也注意到这件事,唇角弯了弯,点了点头,“不止如此,掌柜的若是视钱如命的人,他本可以直接和那几家联合做局,没有必要老老实实的等我过来。”
那提前购买的面粉和大米,或许本就是为了关键时候救济灾民!
“忙了一天,小姐赶紧歇会,奴婢不懂什么大义苍生,脑子里只有您!您身子本就不好,再操劳下去恐怕真要昏过去了!奴婢都要担心了!”
秋竹噘着嘴扶着詹霁月进去屋子,跑上跑下端来热水伺候詹霁月清洗,又跑去马车里拿来新的衣裳让詹霁月换下来,赶着现在洗干净晒干了再穿。
詹霁月好笑的看着她忙碌,想让她休息会,反而被秋竹嗔怪。
堪堪喝了一口茶,身后又传来动静,詹霁月回眸,眉眼弯弯,一双眼笑的仿若星辰,面似桃花,“又有什么忘记做了?这夜里你偏不休息,看你明日怎么办!”
话音顿时消失,迎面,霸凛玩味的面容朝她靠近,铁臂扬起,径直将房门合上,妖异的眸泛着诡谲,隐隐透着阴沉。
“大将军?你不睡觉来寻我有事?”
两人独处詹霁月莫名有些尴尬,唇瓣抿了抿,开口问道。
傅熠然瞥了她一眼,唇边溢出嗤笑,在她警惕的目光下赫然靠近,冷冽的气息萦绕鼻尖,詹霁月心神微颤,向后退了一步。
“马车里,你说你不会允许北祁出现人吃人的现象,你说你吃过我不了解的苦,本将军以为你在逞能说谎。”
黑影笼罩在眼前,粗粝的手掌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朝怀中一扯,坚硬的胸膛砸到詹霁月的额头,弹了一下,痛的眼角冒出泪花。
正准备开口,温热的气息骤然靠近,耳尖被他的唇轻轻擦过,冷醇暗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脸缓缓溢出,“但现在,我信了。”
今日她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都已经完全颠覆了那个怯懦不谙世事大小姐形象,光是凭借她能看出兖州粮食问题的关键,足以证明她见过了不少奸计。
虽说她的外祖是江南首富,是朝廷亲派的盐铁皇商,但她长大后极少和外祖来往,这等商人中的你来我往没有言传身教却能掌握的这般好,詹霁月她........恐怕学了不少管家之术!
“你娘多年来一直在香山清修,你祖母将自己困在宅院里不理世事,与你娘交好的娴妃或者其他夫人迫于各种原因极少见你,定安侯府内根本没有可以教你这些东西的人,按照正常的情况推断,你该毫无建树毫无文采只会躲在旁人身后苟活,哪怕还存着儿时的骄傲风骨,最多不肯屈居人下奋起反击,做到来江南之前那样,扳倒江姨娘为自己博得该有的嫡女尊位。”
傅熠然抱着她的力道渐渐加大,詹霁月整个人都被他禁锢在怀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低下头感受着她的体温,唇贴上她的发顶,低笑道:“可你在兖州展现出来的已经不是用儿时荣宠,个性骄纵,天资聪颖就可以解释,有太多事没有人悉心教导,根本不会一点就通。”
傅熠然缱绻的声音顺着他身上木质的香气传到詹霁月的耳鼻,詹霁月瞳孔赫然放大,原本被他闹的发红的脸颊几乎瞬间归于平静,眸光闪了闪,幽声道:“大将军想说什么?”
“大将军?有事傅熠然无事大将军,大小姐,你利用我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的态度。”
傅熠然赫然冷笑,胸腔随之发出震动,手掌握住她的手,一点点揉搓,缓声道:“我只是忽然发现,原来大小姐身上还有不少秘密!”
张口,他咬住了詹霁月的耳珠。
詹霁月登时浑身僵硬,抬脚朝他的脚背就要踩,被他发现,扣住她的腰,手掌伸进了她的衣裳里。
“莫动。”
在她挣扎之时,傅熠然低醇的嗓音带着暧昧的语调从喉咙传出来,“你的伤,该上药了!”
咬紧了上药两个字,傅熠然眉尖上扬,还没等有什么动作,詹霁月忽然伸手,摸向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