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金澈紧张的样子,詹霁月顿时来了兴趣,戏谑问道“你不是和林大人相看两厌,恨不能他马上消失吗?怎么现在反而替他求情来了?”
“我不是求情,我讨厌他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但是他确实有才干,若是因为此事让他前途受损,名声受损,我也于心不忍,毕竟他陪着我上了很多年学,还帮我考了很多次试,也是他让我自己去考科举,不然我也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金澈声音越来越低,唇红齿白的脸蛋羞的通红,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
腻歪歪的!
詹霁月瞧了他一眼,轻轻笑了一声,安抚道“此事他若没有做,必然会证明自己的清白,等回到京城,我自会去刑部一趟,亲自陈述怀王伤我之事,到时候是非黑白自然有刑部调查,不会冤枉他,你放心。”
有了詹霁月的这番话,金澈紧绷的情绪松了松,重重的点头,转头回到沈明赫身边,慢慢烤着火。
秋竹和连翘给詹霁月递来温水,又拿着毯子将她盖的严严实实,一口吃的下去,詹霁月的马车前出现一道身影。
詹霁月瞥了来人一眼,装作没看见的模样喝了一口水。
“咳咳。”
詹恒越来来回回走了三四趟,詹霁月就是没跟他说话,实在憋不住了,俊俏的脸庞面朝她,不断的咳嗽。
“呀,程公子是不是着凉了?现在正是冬日,可不能吹风!金公子那边有火,快些烤火暖暖身子!”
秋竹紧张的瞧着他,顺手将詹恒越往金澈的方向带。
詹恒越急的抽回衣袖,眼睛不断朝詹霁月瞧,忍不住道“我,我不用烤火,这里是不是有多余的被褥,晚上殿下那冷,我想借一个!”
“借被子?有是有,可是程公子你要跟着二殿下一起入睡?”
秋竹震惊的瞪大眼睛,二殿下怎么说也是皇子,晚上能随意和别人同寝吗?
詹恒越意气风发的挑眉,和詹霁月相似的双眸掠过粲然的笑意,开口道“别人或许不行,但我一定可以!”
“我小时候”
詹恒越话音顿时停下,又看向詹霁月,一双眼滴溜溜的转,就在等着詹霁月做出反应。
詹霁月喝完了手里的水,默默地放下手里的杯子,察觉到他的视线,轻轻笑了一下,“二殿下常年在天师府,我们还担心殿下会没有朋友,现在看来,天师府距离江南近倒是有好处。”
詹恒越喉咙一噎,“我们不是因为天师府才认识,詹霁月,你不觉得”
詹霁月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道“不觉得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急的口干舌燥,喉咙半天才挤出几个字,脸颊通红,“不觉得,我和你长的有点像?”
话音一落,四周登时寂静,詹恒越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詹霁月,等着她发现某些异常。
詹霁月认真打脸着他的脸,目光一寸寸的对他瞧着,詹恒越浑身像是长满了毛刺,站立不安,忍不住假装咳嗽缓解尴尬,水灵灵的眸子定定的对詹霁月望着,像个等待主人认领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