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贵人却没那么容易被华妃吓住,微笑着说道:“皇后娘娘处事公正大方,这才是后宫表率,不是什么人能比的。”
“嫔妾与眉姐姐自幼相识,当然明白眉姐姐的行事作风,她断无可能勾结太医在后宫生事,此事怕是有人刻意算计。只恨嫔妾如今身子一天天重了,没什么精力为眉姐姐洗清冤屈。”
“但嫔妾听过一句话,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就是不知道那时,幕后黑手能不能承担得起欺君的罪名了。”
华妃顿时有些心虚,但想着此事皇上处罚了太医院里被年家收买了的太医,就算是过去了,瞬间又理直气壮起来,“莞贵人惯会牙尖嘴利,这还是在景仁宫呢,就敢拉着皇上的大旗威逼嫔妃了,也不知道在御前的时候如何呢。”
姜莘莘出来了,众人齐齐行礼,偏华妃依旧如潜邸时候一般,膝盖都舍不得多弯一点儿,懒懒散散随便意思意思,就直接起身了。
姜莘莘顿时黑了脸,“年大将军厉害啊,前朝卖官鬻爵不够,还能照拂华妃在后宫不敬中宫呢,也是本宫这等娘家无人的皇后式微了,竟受不得华妃的礼。”
“不过,想来是华妃在闺中之时未经规矩教养,这才如此吧,看来本宫多次申斥年家女眷做错了,屡教不改之人,合该一棒子打死了事。”
华妃直接被气哭,咬着牙重新蹲身行礼,“臣妾见过皇后,愿皇后万福金安。”
姜莘莘依旧嫌不够,扯着嘴角说道:“别如此勉强啊,你华妃这个分位还是低了些,不如本宫就去养心殿请旨自废,让你华妃来做这个皇后如何?”
这下好了,其他人赶紧下跪请罪,华妃后知后觉也只能跪下。
姜莘莘真是厌烦透了,没好气地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好了,都退下吧,今儿就到这里了,以后每逢初一十五跟月底再来。”
华妃很想一走了之,可惜刚刚姜莘莘吩咐再次改了请安的日子,她若是直接走了,养心殿那里就过不去。
齐妃赶紧带着人出了景仁宫,一群离了景仁宫这才敢稍微议论两句,不管怎么说,富察贵人跟瓜尔佳贵人是再也不敢仗着肚子四处生乱了。
华妃深呼吸几次,努力做出一副认错的模样来,“皇后娘娘还请恕罪,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日后必定痛改前非。”
姜莘莘冷笑,“别呀,本宫还是喜欢你先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就掌管凤印,让内外命妇参拜呢。”
华妃攥紧了手压制自己的脾气,不敢在这个时候爆发,只能继续忍耐,“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有口无心失言于皇后跟前,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姜莘莘可不会因为华妃这一时低头就放过她,“剪秋,传令六宫,年氏对皇后不恭,今虢夺封号禁足翊坤宫一月,不许任何人探视。”
年妃后槽牙差点儿没咬断,却只能恭敬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