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其实我会训练动物！这边以前有个谢老师，教了我们很多东西，我们会用哨声指挥野猪拉车，也能让野猪往狼窝里冲！有野猪顶着，小一点的狼群打不过就跑了！大狼群我们从来不碰，野猪的耳朵和鼻子都很灵，打不过我们也不去招惹……”</P>
罗天明一边说一边歪了歪嘴——</P>
“我这里有个小哨子是训练野猪的，吹一下就能让这两个小猪前进和拐弯儿！我还有两头超大号的野猪，每头都有五百斤！那是我费了好大心血才训练出来的，是我挣钱的工具，全靠那两个大家伙帮我把狼群赶走！我训练野猪的技术很不错……”</P>
“嚯，这么说，你他娘的还是个天才？”旁边一个火炬兵调侃道。</P>
“没办法，混口饭吃……其实也是拿命挣钱，我们本来还有几个伙伴，都死在狼窝里了，现在就剩两个女的，这活不好干……”罗天明感叹道。</P>
附近有难民在围观，还有嗡嗡的议论声。</P>
小头目抬手指了指，他的两个手下就举着枪，开始驱赶周围的人。</P>
之前离开的火炬兵跑了回来，在这个小头目耳边嘀咕了几句。</P>
罗天明隐约听见对方说“马婊子出了钱在找他”什么的。</P>
“你的五百斤大野猪呢？”那个小头目问道。</P>
“停在这外面两公里，我不敢带过来，太扎眼了，那是我挣钱的工具……”</P>
罗天明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被当场击毙，要什么都可以。</P>
“带我们去看！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把野猪上交就放你走！要是耍花招，老子一枪打爆你的狗头！”小头目恶狠狠地说道。</P>
罗天明艰难地笑了笑——</P>
“行，我愿意把大野猪献给你们！只要留我一命，以后我也愿意帮你们掏狼窝，有你们罩着，我就是遇到贵人了！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能给你们弄来一百个狼崽子！”</P>
“少他妈废话！快走！”小头目恶狠狠地说道。</P>
罗天明点点头，在枪口下捡起头盔和保暖棉服，上了刚买的铁壳雪地车。</P>
小思也被赶上来了，有个火炬兵钻到了后边，用枪口指着两人。</P>
情况还没有完全崩坏，起码对方还想得到更多，但他们杀人是迟早的事，那个小头目的眼神就是在看死人！</P>
搜小思身的两个火炬兵，刚才甚至在商量谁先上！</P>
“他们不会留活口的！狼崽子的交易，竟然吸引不了他们？”</P>
罗天明暗暗思索了几秒钟，结果肩膀又被枪管捅了一下，他只能拿起脖子里的骨哨吹了一下。</P>
小野猪拖着车壳开始前进，坐在后排的火炬兵来了兴趣，让罗天明教他各种哨声的含义。</P>
出了难民区破败的雪墙，往西边的山里走了二十多分钟，七拐八拐，终于看见远处的树林了。</P>
那里早就是一片废墟，远远望去，木头保温车就在其中，还有两头野猪，但看不见狼群的踪迹。</P>
“呱呱……”</P>
一只乌鸦冒着风雪在外面飞过，让罗天明悬着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P>
行驶到树林边缘，他下了车，脖子里的骨哨立刻就被拽断绳子抢走了！</P>
火炬兵的面包车也停在旁边，六把枪对着他和小思，身后还跟着一个荷枪实弹的匪兵。</P>
罗天明长长呼出一口白气，往冰雪树林中走去。</P>
这片林地的积雪，已经淹没到大腿了。</P>
雪还在下，已经两天两夜了，现在的势头仍然很大，雪团在寒风中划出一条条白线……</P>
这种天气之中，被杀死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被掩埋吧？</P>
不知道今天是谁葬身在这里……</P>
刘志娟从木头保温车上下来，她发现情况不对，但想跑已经来不及了！</P>
两个火炬兵用枪口指着她，隔着三十米就放了两枪，吓得刘志娟趴在雪地里大声求饶。</P>
“还真有野猪啊，他妈的真大！真牛逼！”</P>
“跟小牛似的，这玩意儿能骑吧？”</P>
“我来试试，我刚才一直在观察，咋指挥野猪我已经学会了！”</P>
“我先说好，队长第一，我排第二，好久没遇见这么正的大波妹了，他妈的……”</P>
“那另一个归我！”</P>
几个火炬兵肆无忌惮地交谈起来。</P>
“呱呱！”</P>
“呱呱！”</P>
“呱呱！”</P>
三只乌鸦冒着大雪落在残破的冰树上，黑色的羽毛在风中凌乱，真是可爱极了……</P>
“老实一点！动一动我就崩了你！”</P>
小头目走过来，阴恻恻地瞪着罗天明。</P>
另一个火炬兵把骨哨塞到嘴里，用力吹响——</P>
“滋滋——滋滋——”</P>
十几米外，两头大野猪不为所动，只是困惑地哼哼了几声。</P>
“怎么不灵啊……”</P>
火炬兵嘀咕了一句，满脸狐疑。</P>
树林深处，忽然传来一连串刷刷的声音，几个火炬兵全都警惕地抬起枪口。</P>
“嗷呜——！”</P>
一声充满恶意的狼嚎，在前方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