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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睿自行吃饭只能是搞得满身满桌子的饭菜。有庶盶在时,小睿只要庶盶喂饭,其他哪个喂饭都不吃。庶盶原本要在午前通知大家下午开会,因而早早用过午餐,现在已经过去八九个钟,早已是饥肠咕噜。待孩子勉强吃过,庶盶拖过饭碗狠劲吃了一两口。岳母开口道:“就跟哪个不给你吃饭一样。”庶盶一听,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但转念一想:遇都遇到了,总不能闹个鸡犬不宁吧?我不生气,这饭同样是要吃的。缓慢吃下几口,实在将食道堵的生痛,便将饭碗推向一边:“我下午吃过些零食,吃不下了。”随即抱起孩子,离开饭桌。</P>
清晨,庶盶认为此后天天要用自行车接送孩子,自行车上还缺乏一个儿童座椅。一旦开始恢复业务,势必时间将非常紧张,不如趁此安装一个儿童座椅。这一带的道路上时常满是稀泥浆,很少人使用自行车。安装儿童座椅,只有到原区公所的大场镇上才可靠,打算过会儿带着小睿一同前去安装个儿童座椅。为了弄清究竟能否有儿童座椅,庶盶转身向邻居亲友问询,确认能安儿童椅。</P>
庶盶将自行车提到土院坝中,认真调试刹车、查看其它状况。岳父前来叫应庶盶道:“你要走哪里我们不管,但孩子你不能带走。”庶盶一听十分气愤,自己还没有正式提出带走孩子,你们倒是先出招了。这是企图剥夺一个亲生父亲的合法权利,而且在本质上将祸害子孙后代的前途和利益,岂能任你如此胡作非为?</P>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便义正言辞道:“我要带孩子到哪里,是国法所赋予我的神圣权利,这件事情,由不得你们。”岳父继续道:“反正就是不准把孩子带走。”庶盶正想进一步理论,岳母从厨房出来,开始大声吵闹。鉴此,庶盶觉得至少当前还是一家人,“家丑不可外扬”,争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缓后商量解决。于是对岳父母道:“我不想和你们争吵,但有一点我必须强调:孩子的何去何从,有他亲生父母在,就轮不到其他任何人说三道四。”庶盶点燃一支香烟,对岳父母道:“我先到后面公路上去散散步再回来。”</P>
岳父母不准带走孩子,在主观上没有恶意动机的迹象。凭心而论,要是岳父母善于养育孩子,这是在帮自己和晓晖的大忙,自己连感谢都还来不及,哪有南辕北辙的道理?可问题的根本在于,岳父母只能养育出是非善恶不分、人人避而远之的糊涂蛋来。误人子弟形同犯罪,是自己的一大处世原则,自己的孩子又岂能让人误忌?</P>
可是,自己必须带走孩子的理由,不到万般无赖的最后关头,是不可能摆在桌面上说的,因为这会伤及一片人的自尊心。看来,商量解决孩子的去留问题,是唯一的理智途径,希望岳父母尽早明白个中厉害关系,从而放弃无理主张。</P>
远远听见孩子的哭闹声,庶盶加快脚步走进厨房,正在被提前喂饭的小睿一眼瞥见庶盶,一声“爸爸”便扑向庶盶。见岳父母并没有太过纠结刚才的分歧,趁给孩子喂饭的空闲,便对岳父母说:“一家人,有不同看法和意见,争吵肯定解决不了问题,最终还要商量解决。我刚才一再反问自己:我是哪个?因为只有明白这个大前提,才能分出个轻重缓急和是非曲直的头绪来。</P>
“我很清楚,二老不准带走孩子,是想帮助晓晖和我减轻负担。不过,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我有我的具体看法和打算。现在是,我的看法与二老产生分歧,其实这很正常,只要协商解决就万事大吉。但是呢,面对孩子的问题,我也决不赞成这不准那不准的。试想,身为孩子的亲生父亲,连我都无权带走孩子,这天底下还有哪个能够把孩子带走?天下又有哪个胆敢把我的孩子带离我身边半步?”</P>
岳父母显得和颜悦色,岳母赞赏道:“只要有商量就对啰!”岳父接着说:“不是说不准你带孩子走,只是希望你把孩子留下由我们帮助照看,你在外面安心找钱就是了。”“对二老的好心我哪能不知?我深表感谢。只不过对孩子未来的安排,我有不同看法和打算,只要是为人父母的人,都会设身处地能够理解的。”早饭端上桌,随即结束了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