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这个小区人少,时间又老,监控都是坏的,保安也是每天不管事儿,咱们还不能大肆宣扬,怎么找?”
“对了,”季司彦从臂弯里抬起头,“妈,你不是找了个钟点工让她每天过来往地下室里扔点饭菜吗?那个钟点工有没有可能知道点什么?”
为了不让那个狗杂种饿死,温雨荷就雇了个妇女,谎称地下室里养着一条狗,让那个妇女每天过来随便扔点饭菜。
电闸在车库里,地下室里没有光,那个狗杂种也说不了话,妇女也就从来都不知道地下室里养着的是个人,而不是一条狗。
温雨荷双眼一亮:“对。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那个钟点工。”
她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但怎么也打不通,对面不接。
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温雨荷让季司彦用他的手机打过去,也没有人接。
三个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复杂和惊慌。
“操!”季司彦打了好几遍电话都无人接听,气得直接将手机砸在地上。
“这个钟点工肯定知道些什么。”季青山满脸凝重:“我们得赶紧找到她。”
他问温雨荷:“你打电话给这个钟点工的公司问问,她家在哪儿,我们直接去她家。或者有没有她家人的联系方式。”
温雨荷愣了一下,脸上似哭非笑:“她……她没有公司呀,她就是住在这附近的一个农妇呀!”
“什么?”季青山眉头拧成结,不敢置信地问:“你为什么要找一个农妇来干这么重要的事情?”
还不是因为便宜?深南市请一个钟点工多贵啊,而且跑这么远还得包人家车马费,温雨荷可舍不得在那个狗杂种身上多花钱。
她支支吾吾的,突然抹起眼泪来:“我不是怕被人发现吗?我想着这个农妇没文化也不识字,就算发现了也能糊弄过去。哎呀,现在就别指责我了,还是解决正事儿要紧!”
看她这个态度,季青山也能猜出些什么,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呼出一口气,“怎么找?她连个公司都没有,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怎么找?”
温雨荷咬着手指,神色惊惶,突然她想到什么:“我有她身份证号!”她拿出手机翻找相册。
“当时我留了个心眼,就拍了她的身份证,你看能不能靠这个找到?”温雨荷将找到的照片给季青山展示。
季青山立刻打电话给下属,让他们去查这个人现在在哪。
放下手机,他用手指点了点温雨荷,咬牙切齿道:“你啊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些年我缺过你钱吗?为了省这点钱给我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要是找回来还好,要是找不回来还被唐家发现了,你我就洗干净等死吧!”
温雨荷也害怕,她见季青山把所有的事情都归结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回嘴道:“这事怎么能全怪我?还不是你自己优柔寡断,我早就说了把他卖得远远的,是你自己不同意!当初要是听我的,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是二十多年以来,温雨荷第一次当面顶撞季青山。
季青山又是不可思议又是生气,他指着温雨荷的手指不停抖动,气得大口喘气。
季司彦看父母吵架,赶紧上前拉架。
“行了!爸,妈。现在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吗?等人找到了,你们怎么吵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