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澜定睛凝视,这女子戴着面纱,从她眼角的伤疤依稀可以辨认出,竟是当初那个县丞举荐的女大夫无忧。
谢千欢放下手,浅浅笑道:“我就是追月楼的主人,那杯‘一梦芳华’的效用确实是猛了些,我还真怕王爷会从此醉死在梦乡里,所以在这里看着。”
“你不是梧桐县的大夫么,怎么这会儿又变成追月楼主人了。”
萧夜澜脸色阴沉。
谢千欢唇角挂着微笑,眼神却是毫无波澜,犹如一潭死水,“这不矛盾啊,追月楼是我以前购入的产业,我自己则是住在梧桐县隐居山野,所以京城没人见过追月楼的主人,只不过我现在又回来了。”
“所以那杯酒是你故意让本王喝的。”
“它确实是我们追月楼最好的酒,千金难买一口,我是因为谢小侯爷的事必须给王爷赔罪,再加上咱俩曾经在青蠡山有过一段相识的缘分,这才免费送你一杯,别说的好像我对你下毒了一样。”
谢千欢站了起来,走过去打开窗。
窗外车水马龙,鸟儿鸣叫,原来已是清晨。
萧夜澜捂着宿醉发痛的脑袋,回想起昨晚和谢千欢相见的情景,却还是那么清晰,真实。
“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有没有别人来过?”他追问。
谢千欢回答:“我倒也不可能守你一整夜,先前是祉君在看着你,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别人来过。”
祉君
萧夜澜记起来,应该是在酒宴上端菜倒酒的小姑娘。
那他和谢千欢的相会又是怎么回事。
他越努力回忆,越感到头疼。
谢千欢转过身来,淡道:“王爷是否做梦了?这种酒之所以叫一梦芳华,就是因为它能让人堕入一场难忘的梦境,醒来以后久久分不清虚幻与现实,有人在梦里中状元,有人在梦里发大财,却不知王爷梦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