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P>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P>
远远地听见自己那不省心的混账儿子叫唤,张太守烦的不行,</P>
“鬼叫什么——”</P>
这混账玩意儿不是被他赶出去找那赵家姑娘去了吗,怎么还在家里?</P>
吵的人头疼。</P>
张口还欲骂几句,就发现外人在场,张太守脸色正经起来,“这位是?”</P>
这混账玩意儿在哪交来的朋友,看起来阴柔又瘦弱的。</P>
“不知道…”</P>
张珩手还疼呢,摆摆手往里面走,“他要见父亲,我就带他来了。”</P>
“您二位慢慢聊。”</P>
张太守气急,“混账东西,人都不认识就敢往家里带?”</P>
要是个刺客,他们爷俩都得完蛋。</P>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P>
指着儿子的背影骂骂咧咧,转过来时却是正经深沉的,“这位…方士有何事求见本官啊?”</P>
变脸速度极快。</P>
爰怄收敛了眼里的惊讶,亮出了自己的令牌,张太守嘶了一声。</P>
爰怄以为对方该隆重地将自己请进去了才是,下一秒却见对方皱着眉,“你这牌子哪儿仿的,还挺真。”</P>
要不是他睿智,还真被蒙骗了。</P>
“告诉本官地址,可赦你无罪。”</P>
让他知道地点,带人去查封了,也算是功劳一件嘛。</P>
爰怄忍无可忍。</P>
不长眼的东西。</P>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可是窦太主的真印——”</P>
窦太主,堂邑大长公主,当今陛下的亲姑姑……</P>
………</P>
虽然没了做皇后的女儿,但是这大长公主的名号还是足够唬人的。</P>
张太守陪着小心把人请进了太守府,“不知先生此行入河间,所为何事?”</P>
“大人为何事发愁,在下便为何事而来。”</P>
张太守一顿。</P>
都说河间庙小妖风大,可他这河间却挺太平的。</P>
太平到他身为太守每年的政绩簿上,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件事,生怕陛下误会他消极怠政。</P>
他只愁政绩。</P>
“先生不妨直言?”</P>
爰怄喝了口茶,看他惴惴不安的模样,才消了心中的邪火,指点几句。</P>
“听闻你们河间出了神女,缘何不上报长安。”</P>
“哪来的神女…先生误会了…”</P>
张太守下意识解释,却看见对方手心横空出现的手绢。</P>
就在他的眼前,横空变出来的一般。</P>
无中生有。</P>
“即便是假的,在下也有办法,让她变成真的。”</P>
……</P>
“神女大人——”</P>
魔音入耳。</P>
不过是练舞烦闷了出来透口气,就能遇上在这河间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P>
缇萦暗道今日运势不佳,却还是习惯性带着笑意。</P>
“张公子有何事?”</P>
“我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您…”</P>
谢谢你。</P>
只是何必一日三次地来呢。</P>
躲得过前两次,却没躲过这一次,缇萦无奈,笑容挂不住,“您不是从军去了吗?”</P>
她还庆幸解脱了,所以去长安庆祝去了,回来才发现庆祝早了。</P>
提起这个,张珩脸色暗了暗,“太尉大人说我不合格,不要我。”</P>
缇萦给他出主意 “太守大人或许能帮忙…”</P>
“我爹说我文不成武不就的,让我别去军营里丢人。”</P>
缇萦也没辙了。</P>
虽然是扎心了一点,但是很难违心说太守大人说的不是真话。</P>
未免太扎心使得他当场哭出来,缇萦只能转了话题,“张公子平日…就无事可做吗?”</P>
她家的“文曲星”都得忍着头痛温书,这河间一霸倒是清闲的很,天天来“骚扰”她这个良家女,太守大人也不管管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