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龙虎山。
下一站三省交界之地,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大别山。
没有在这边待太久,主要还是他们以前去过张家界。
那边的山峰才是真正的奇迹。
到了大别山就算是入了湖北的门,再往前就是武汉了。
武汉下一站就到了沙城,而他老家就在沙城下面偏僻的小村。
游玩了一个多星期,眼看就快到家了。
赶快将她放下,可爱是可爱,喜欢也是真喜欢。
彭英之所以还没睡就是等着替他开门,陈平生心想下次再也不玩这么晚了。
“切,那是我想干吗,他们自己都只想玩那些,你看我还不是老老实实回家了。”
常福也从车里拿出几条烟,一对特产老酒。
“老陈,搁哪租的啊?”
想了想,陈平生道:“这样吧你先带我去趟沙城,我去那边先提台车。”
赌博就是个无底洞,就算有金手指也架不住。
还睡得挺香。
家里一下就热闹起来了,彭英忙着去做饭,陈安安则是到处去接红包。
“老陈,你想去提个什么车?”
那些小的一人一个,人手五百。
南省沙城,望才村。
男人的天堂之城还在,沙城自然也是百花齐放。
好比现在的陈平生,他不缺钱啊。
车上还坐着他喊过来的三个同学,都是回家必赌的。
常福老脸一红,“安安啊,你啥时候学会说谎了,就你爸那小样能比得上我这个?”
“算你小子有良心。”
顶多算是输个吃饭钱。
扯着个大嗓门就在楼下喊,陈平生还在二楼铺被子,被他这一喊也有点手痒了。
这里还有不少人打麻将,同学都有好几个。
那是一丢丢吗?那是几台车的差距啊。
陈平生开着6就跑,另外一位同学帮他开5。
上来就想搞离间,殊不知他们可以互相打。
你踏马……刚刚收了劳资的烟,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是吧?
“谁叫你那么喜欢装,拿下去发吧,特意给你带了两条。”
“这不会是老陈吧?”
这中年叫常福,人已经三十一二了还没结婚,就是每年带一个女朋友回来。
“这不是赶着赢你一点钱嘛再说了兄弟都在,吃饭有什么意思,街上喝酒去。”
按他爷爷的说法,那就是年轻的时候杀过两个老美,积了德。
这输赢,五万要是运气不好,只够输一个小时的。
带出去的几个妹子都搞了直播,现在那个直播是真赚钱啊。
“也行。”常福点头。
“行,我这刚回来还是得回去一趟,你去通知他们,咱们晚上一块去吃烧烤。”
陈平生拍了拍他肩膀,常福满脸不乐意。
“能坐这车回乡的,那在外面打底也是个几千万身家。”
“刚去买的,这是给爸买的5,给你也买了一台6。”
一把掌你应该可以哭很久。
“话说等下搞完了去哪里玩?”
“这怎么能叫浪费了,爸都这个年纪还不能享受享受啊,驾照没有可以去考一个嘛。”
奔驰s级还是很稳的,常福这个车买了也才几个月。
反正就跟着你们一直下,运气好就好,不好也无所谓。
超过十岁,基本都不会跟他玩了。
有钱的狗大户为了泡他下面的这些直播小妹妹,那是真舍得砸钱。
大概率能赢。
……
他这买车搞得像买菜,一点仪式感都没有了。
陈凡笑得很天真,又很憨。
千年过去,黄鹤楼依然矗立在长江岸头,在白云苍狗之间坐看长江潮起潮落。
小安安被留在大房间了,他们则去一旁的小房间。
常福刚想离开,不远处又缓缓驶来一台大黑车。
“你以为你赢了是好事,赶快安排吧。”
“你们晚上干啥去呢?”
“你不信就算了,将来等你去了京城,我带你去见她,别看杨蜜在电视里漂亮,本人绝对更漂亮,保证让你看了哈喇子都流出来。”
爷爷奶奶的身体还非常不错,他爷爷七十多了每天还能下地干活,又能背着几十斤的饲料袋去喂鱼。
常福在村里还是很有派头的,以前总跟陈平生争第一。
常福把五万都输干净了,他也是无所吊谓,毕竟靠女人赚钱来得快。
完全有可能啊。
只比他老婆差三条街,已经能打八十五分了。
按一倍来计算的。
反正打牌就是这样,长期打基本都是十赌九输。
宋妍希道:“别打到影响这些同学感情。”
要不然被查没都有可能。
他还真是婚都结不起。
大家都发现了,常福带过来的这个女朋友就是不正经的,正常的那种谁会在女朋友面前提去玩摸摸唱啊。
输太多回家不好交代啊。
“你踏马…”
“哼,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肯定不能来,最多用面前帮一帮你。”
这个年纪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身上硬是看不出半点毛病。
不得不说6是真的好看,比5好看多了。
常福很尴尬,其它人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来吧,老套路炸金花,投底一百封顶蒙五百。”
“他输还好一点,人家那些有老婆的要是输几万,你看明天老婆找过来不。”
“还有踏马用小门开啤酒的。”
天下第一楼。
人到中年啥都见识过了,还能玩得兴起跟兴奋的,不就是这些。
陈平生第一个拒绝,“我可以买单请客,但不能跟着一起去。”
过年回家最大的活动那必须是打牌。
“常福啊,我这不回来,你在家里装得很嗨啊?”
这踏马都不用猜了,肯定是老陈回乡了。
陈平生给他们在ktv开个大场,公主都点了七八个。
常福道:“啥也不说了,先回一趟家晚上再把几个同学约出来打牌。”
村里不少年轻人那是望得鼻子冒烟也没等来拆字一画,帕拉梅拉的这一天。
那确实没意思。
三叔家的傻儿子,只比他小五岁的堂弟陈凡也是。
“那不是必须的。”
其实吧,有钱到一定程度,消费起来真的就全凭心意。
“我说你这模样也是刚回来?”
“是啊,呵呵!”陈凡抓着脑袋傻笑。
同样是2.0t的,两台车加一块落地170万左右。
家里的宋妍希都还没睡,怀孕四个月了有时候还是有点害喜。
“对呀,怎么样漂亮吧?”
陈平生车里还是备着一些烟的,专门带着回家发的。
人勤快不说也特别老实,一辈子都在种地,唯一的儿子却是个傻的。
那是真影响夫妻感情。
家里的陈建军跟彭英早就收到了信息,只等他们刚到门口,那小鞭炮就放了起来。
等到后面越玩越顺手,赢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都说老陈在外面发了大财,我常福就不信,他小子今年回来没有啊?”
村子里就他们这个年纪的,没几个比他俩条件更好了。
沙城确实好玩,鼎鼎有名的玉兰路,现在还是百花齐放。
“哈哈。”
“不知道啊,去看了再说吧。”
……
“你少干这种事。”
常福油腻的抹了抹侧分油头,“才到武汉啊,你们几个等他回来了,不要跟他说我是开的奔驰s级啊,劳资要震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就这一车子人,也只有他陈平生不怎么喜欢去那种地了,其它的要不是因为有个女人在,早就聊嗨了。
“这样吧,我开个场你们自己去玩,别扫了大家的兴,我12点就要回去,你们不用。”
估计他们晚上回不来,他又在酒店开了两间大套房。
只因为他是常年装逼,常年被打脸。
“也别将来了,年后劳资就跟你一起去,要是能见到杨蜜劳资喊你爸都行。”
“大锅锅。”
玩就玩。
这踏马跟去菜市场买个二两肉有什么区别。
等到运气过去的时候,投个一两把直接看牌。
一小时过去,反赢一万。
陈平生上车,挤一挤勉强还能坐下一个,从他们这到沙城也就半小时,根本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等那些小孩长大了,他又只能找更小的玩。
家里这些亲戚,三叔算是最特别的。
常福去年回来没有看到陈平生,老失望了。
常福刚把话说完,驾驶座那边就把车窗按下来了,陈琪笑嘻嘻道:“常福哥,新年好啊。”
跳着舞,肚皮舞。
“别,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崽。”
“你是不要打这么大。”
刚结婚那会,要不是宋妍希一分彩礼不要,还倒贴了小十万过来。
“听说已经到武汉了,就这两天吧。”
他跟小安安倒是能玩到一块。
一个搞直播的漂亮小姐姐,化了点妆,模样还不错。
这逼装的我竟然无言以对。
茅台酒喝的时候没啥,后劲却比较大。
“厉害厉害。”
为了避免这种小麻烦,他还是多花一点钱吧。
这才在老年一点毛病都没有,这可不是玩笑话,而是真实的。
他爸都还没有驾照,这次回来也要帮他搞定一下。
都是来凑热闹啊,再说了,儿子媳妇从京城回来这么大事,那必须要在家里摆一桌请吃饭的。
彭英叮嘱他一句就去睡觉了。
有的赢得笑哈哈,有的则把一年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钱输掉大半。
“谢谢兄弟。”
那个女销售笑开了花,这卖一台她就能提不少业绩,两台一块卖出去,那更不要说了。
落地价八十五万,车还不错,留在家里也挺方便。
“有什么用,你小子一回来就把老子的脸打得啪啪响。”
输红眼那种就是另类了,为了赶本不管不顾的一直搞大的,最后的结果往往就是底裤都输没。
搞了个酒店麻将房,常福二话不说的从包里掏出五叠。
他就提了一台3.0t的黑色宝马5。
敞开小门,社区送温暖那种。
在外面都那么辛苦了,回家要是还不能装逼,那不是一年白混了。
“面包?”
搁这当买菜了。
其实玩金花最怕的就是输了钱后急红眼,那样只会越输越多。
二十五岁的人,还天天跟那些小孩混到一块。
“就他那个狗东西,家里孩子老婆要养的,他要是能开这车,劳资常福的名字倒着写。”
别说,陈平生还真的是见啥买啥,第一家店去的是宝马4s店。
说白了就是当了四五年舔狗,人家要结婚的时候,转头就找了村里条件最好的。
全开红色bj,一百一包。
人家一年就能赚一二十万的,回家过个年要是还跟他打牌输个大几万。
从小一起长大的就那么几个,打过闹过还不是照样好得穿一条裤子。
瞧他真有这意向,常福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擦,这可真踏马是打牌都往有钱的那边跑啊。”
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提车。
“特意给你带的,别说劳资不惦记你。”
赢钱的包场,他们这个年纪要是去酒吧,那会太闹。
宋妍希不反对打牌,但绝不同意打这么大。
“你不知道自己开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