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澈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深夜的关系，他的声音比白天多了几分温柔的味道：“外界传言我脸盲不分美丑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乱说？我分得出美丑，我也不是脸盲。”

“我不是说你脸盲，我的意思是，美丑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你不会因为一个人美而对她好，也不会因为一个人丑而对她不好。所以，我不太明白你半夜来监督我涂药，关心我会不会留疤的原因。”

“别的人我确实不会在意。”

陆凌澈轻轻拨开她沾在脸颊的发丝，看她的眼神认真而专注：“你我还是在意的。”

“你在意我脸上会留疤？”

“我不在意。”

乔茵被他绕晕了：“一会儿在意一会儿不在意的，你到底要说什么？”

“不管你留不留疤，你都是我的，我不在意什么疤痕，别以为你留了疤就能跑得掉。不过，我会在意你有没有受伤，受伤之后有没有好好用药，好好恢复。现在，我说明白了吗？”

乔茵皱着眉头看着他，她觉得陆凌澈越来越不像他了，现在的他温柔的简直让她无所适从。

“陆凌澈。”

“嗯？”

“你还是以前那样冷酷一点好，现在这样我不习惯。”

陆凌澈轻轻叹气：“你不是说你喜欢温柔的吗？”

“我有说过？”

“有。”

“那好，现在收回，我不喜欢温柔的了。”

“那也不喜欢东方暮顾镜之类的了？”

乔茵滞了滞，难不成他在学他们？这岂不是跟她以前的行为没什么两样，以前她以为陆凌澈喜欢蓝语意，也学蓝语意装过温柔。

但问题是，她本来也没喜欢他们两个。

尤其是东方暮，他都要跟崔疏浅结婚了，她自然是不能祸害他了。

顾镜嘛，可以祸害一下。

所以，她对着陆凌澈浅笑了一下：“不，我还是喜欢顾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