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老子就是这么让你们这些奸商给坑的!”
“老李”
陈知命幽幽看着剑魁:“你是要成为在下的大道之敌吗?”
“艹!”
老李闷闷骂一声,捡起地上的牌子愤愤向门外走去…
一代剑魁,终究是错付了…
就在他正挂牌匾时。
远处走来一青衫女子,女子头别玉簪,腰间佩剑,老远就施施然行礼:“钟言见过剑魁前辈!”
“嗬嗬~”
老李老脸板起,别过头不理她,他怀疑自己上辈子大概是作了大孽,才叫他这辈子遇到这两口子!
一个趁他不能动的时候把寡妇往他床上送,另一个则整日气他!
“前辈,夫君呢?”
钟言对老李的态度并不介怀,毕竟事儿确实是她做的不假。
琅琊一行,把钟言从小竖立的观念尽数摧毁,让她几乎从内至外换了个人。
要放从前,
别说做这种事,就连想都不敢想。
如今她身上再也找不到大家闺秀温婉可人的模样,在江湖侠女的路上渐行渐远!
“你自己不会看?”
老李闷哼一声,多多少少有些后悔把神火炉丢给了这妮子!
当时也是莫名想到琅琊城外悬崖上那执意要随陈知命一起赴死的可怜女子,顺手罢了!
没想到差点成酿成大祸!
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毕竟朱轻候剑之所以那么快,就是因为他打了一辈子光棍!
他是立志要做剑圣的人,怎么可能沾染那些红粉枯骨!
见老李大约还在生气。
钟言也不再理他。
自顾抬头看着门匾上那三个扭曲大字赞叹道:“夫君的字剑意森然,别具一格不落俗套,就算只给他们铸根烧火棍,他们大约也是不亏的”
“呵,你们倒是夫唱妇随”
老李嘴角一抽,这两口子不愧是一家人,连不要脸的模样都如出一辙!
陈小子在剑道上的造诣他是信服的,可要论书法和铸剑…
狗都不如!
剑炉内正哐当打铁的陈知命听到钟言这由心而发的赞叹,不由得嘴角勾起:“这才对嘛,我怎么可能是外头那些奸商?
我明明可以抢
却还是给了他们一根烧火棍!
这黑水城,再找不到比我更厚道又老实的铸剑大师了”
这想法并不是他找的理由,在陈知命心里,他真是这么想的。
毕竟他之所以开剑炉,除了诚心诚意想要挣钱外。
更深层的原因,还是被逼无奈。
那日,
当他揣着巨款走进黑水城时,剑炉遍地热火朝天的景象让他错以为断剑重铸之日就在眼前!
在心思缜密明察暗访走遍整个黑水城后。
他终于忍痛掏出元石放在一位头发花白臂若虬龙的铸剑师面前。
然后便见那位传说中厚道又老实的铸剑大师捡起堆在桌上的元石,头也不抬道:“勉强可以铸一柄寒铁剑,如果要刻字,是另外的价钱”
那一刻,陈知命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沉默许久,他不死心地问道:“一千元石外加三百二十七两百银子和五个铜板只寒铁剑?只一柄?”
那位铸剑大师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不然?”
于是陈知命默默收回桌上的巨款。
拎着木烛去了城主府,将木烛搁在朱轻候那位儿时玩伴后代重孙的脖子上。
用既兴奋又愤怒的诡异语气道:“我要一座炉子,立刻,马上”
然后就有了这名头吓死人的‘剑圣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