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凄厉的惨叫，响彻山谷，但谁又会关注这个时候的一声响，而且带着回音，很难判断方向在那。

巨大的力量在肚子上压下，男子口中突然喷出一口鲜血，飞溅出去，洒在大黑牛的身上，可鲜血不会附着在黑牛黑色的皮毛下，而是凝成血珠子，瞬间从黑色的皮毛上滑走了，落入地上，渗入泥土里。

一声惨叫，一口鲜血，之后，仅剩下本能的抽搐，片刻之后，彻底不动弹了，大黑牛低头享用着，根本不争，把这名男子的尸体吃完，还压着他的阴魂。

“现在你已经吃了我了，放我走！”阴魂在瞬间可化作小鬼，特别是这种死于非命的人。

被破肚而亡的男子向大黑牛求饶，死了，阴魂尚在，转世才有可能，如果阴魂不在了，连来世都没有。

大黑牛沉默，张嘴，然后一口咬在小鬼的头上，一扬脖子，把整只小鬼咽入腹中，不多时，会被当作牛屎排出来。

吃完一个活人，大黑牛不会感觉到饱，但吃完一只小鬼，足可让大黑牛饱一阵子。

大黑牛向山城边缘移步，向下看了一眼，那名被抛到下面去的男人，被枝条定住了，奄奄一息，连呼救的声音都非常弱小，鲜血在一点点流，暂时还死不了。

“先休息一下！”大黑牛咀嚼着嘴里的骨头夹肉，味道还是不错的，传说中人肉是酸的，那是假的。

男子尽管受伤，逃脱不得，但很清楚自己的现状，逃不了一死，可是死亡过程有快慢，只是这种死亡的速度太慢，是种比死更难受的煎熬。

穿插在身体中的枝条，没有拔出，血会涌出来，但很缓慢，所以挻了很久，抛入灌木的男子依然还在喘着气息。

太阳暖过之后，渐渐西沉，随着阳光变得黄，温度也渐渐下降，也有流血过多的原因，落入灌木的男子，身体颤抖着，意识模糊，他很冷，从来有过的冷，是从身体内往外冷。

意识渐渐消失，然后晕死过去，不多时，他将死亡。

躺着反刍，细嚼慢咽，一个活人，缓慢消化得差不多，而那只小鬼，将永远化作力量储存在大黑牛的体内。

迎着夕阳，大公牛突然站起来，观察着余晖光芒照不到的阴暗里，那个男子面色煞白，它得抓紧点时间，否则阴魂脱体，小鬼就会离开，麻烦。

大黑牛绕下山城，挤进灌木丛，这些荆棘枝条根本挡不住它的脚步，它有比寻常牛更结实的牛皮，还有比普通牛更坚强的意志。

走到男子的跟前，他已经连喘息都费力了，气自奄奄，不过，得感叹他的生命很坚强，居然挨了半个下午，现在还没有死掉。

大黑牛环顾了一下身处的环境，这里进食，不体面，所以它咬住了男子的衣服，把他从枝条中抽离出来。

“啊……哎哟……”连惨叫呻吟都那么弱，而且只是一声，然后就无声了。

到了开阔地，黑牛进食，悠然自得。

就近的村落里，两大男人午饭之后就进山了，而在这个时候都没有回来，亲人开始着急了，然后带着狗进山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