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不要害怕,没有人可以看到我们,包括那个操刀手。”金乌斩钉截铁地对柴犬黄皮子说。
黄皮子沉默,金乌示范着,钻进了门,当金乌消失之后,柴犬黄皮子才敢沿着金乌的路线钻向门。
柴犬钻进了门,厨房里有响动,里面是个男人的身影,阵阵的饭菜香,在做早饭。
餐厅里,客厅里很黑,只有厨房里的一点点光线透到餐厅里,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好流连的,金乌压根不屑一看,直接向卧室走去。
卫生间里的灯,主卧室门紧闭着,女人还在睡觉,次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有道光射出来,还有人穿衣服的响动。
如果主卧室里的女人没有起床,那卫生间里有一个女孩,次卧室里还有一个女孩,小玲在那里?
金乌走向次卧室,柴犬也跟了上去,从门缝里金乌看到里面的小女孩,是那个坐在电视机前吃零食看电视的小女孩,她不是小玲,而是小玲的妹妹,那在卫生间的小女孩才是小玲。
“去卫生间!”金乌与柴犬说。
柴犬没有看到次卧室里的人,但金乌这么说,想必卫生间里的人是小玲,于是掉头,先一步冲到了卫生间的门口,里面的人在刷牙。
其实柴犬知道这个家的情况,只要不是双休日,男人肯定是最早起床的一个,他起来做早饭,然后送孩子上学,而女人要睡到上班的时间。
男人起床之后,就会去次卧室里叫醒两个睡觉的女儿,而次卧室里的女孩,常常是小玲先起床,然后先去洗漱,等到小玲洗漱完之后,妹妹才能缓慢地起来,有时还要男人去给她穿衣服。
柴犬望着金乌,还是之前说过的,它到底可不可以突然出现在小玲的面前,如果突然出现,会不会吓到小玲,她会不会以为自已见到鬼了,然后吓得尖叫。
而金乌却不以为然,之前和柴犬说的,只是为了让它平静下来,现在平静了。其实小玲在这个家还是非常懂事的一个小女孩,只是在高压和虐待下,小玲变得古怪起来,如果长期以往地下去,她的人生会是畸形的。
小玲是个紧张的女孩,即使家里这么对待她,她却从来没有过离家出走,只是在学校,或者外面拖延回家的时间,特别是在没有做好某件事情的时候。
“小玲肯定也很想你!”金乌说了这么一句,多的一个字都没说。
柴犬听到金乌这么说,不由得又抽起了鼻子,然后默默地抬头,甩了甩头,大概是整理自已的形象,它要以一个好形象出现在小玲的面前,让小玲见证自已过得很好,还活着。
柴犬慢慢地把头伸向卫生门的玻璃门,直至整只进入,金乌也把头探进了卫生间,对柴犬说:“现在小玲还看不到你,你得显身才行!”
柴犬在小玲的跟前仰头笑,可着劲地摇晃尾巴,但小玲根本没有发现它的存在,这时它才知道,自已是隐形的。
在金乌的提醒下,柴犬退到了小玲的身后,躬起背,绷起腿,甩动头,抖动身体,突然柴犬恢复了原貌,可以被看见了。
然后柴犬微笑着,摇晃着尾巴,鼻子伸向小玲的屁股,蹭着她。
小玲感觉到自已的屁股什么在蹭着,突然回头,看到了一条狗,本能地吓了一跳,扶着手盆望着柴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