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言循声望去,看见了本应该还在开会的江承洲。
男人眸色深沉,下颚线紧绷,面色冰冷走来,看向陈婉,皱眉说,“妈,你不是要去旅游吗?来这里做什么?”
陈婉听见熟悉的声音面色一僵,话头生生刹住,转头看向亲儿子,跟着骤然一惊,说,“洲儿,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怎么肿了?”
“被猫儿挠了”,江承洲面无表情说。
话刚说完,温心言掩唇打了个喷嚏。
陈婉听言更惊,说,“哎呀呀,哪来的猫儿,有打疫苗吗?我看看。”
中年妇人闻言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捧起亲儿子的脸仔细查看。
江承洲不耐偏过头,说,“没多大事。”
温心言见状掩面偷笑,眸中的狡黠笑意正对上江承洲琥珀色眸子中的不悦,微微一顿。
几乎是瞬间,男人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两名黑衣男人,对陈婉说,“妈,你该回去了,回去我让Alex给你订机票,下午你就能上飞机。”
“不是,承洲、言言,你们听我说……”陈婉见状焦急道。
下一刻,江承洲俯身牵起温心言的手,将人拉起。
男人力气带着不由分说的霸道,带着人往外走,把自己喋喋不休的亲妈就在身后。
温心言默契配合,被人拉走的间隙,还不忘回头和身后的女人和两个黑衣保镖摆了摆手道别。
*
十分钟后,温心言被江承洲再次带回了顶层总裁办公室。
“上班时间擅离职守,温秘书,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江承洲双手抱臂靠在办公桌前,透过那开得正旺的香槟玫瑰,垂眸看着没有得到批准自顾自回了自己座位的“下级”。
“江总,您母亲的保镖都到这里来亲自押送我了,你说我能拒绝吗?”
温心言坐在自己的特设座位上,看见同事帮拿进来放在桌角的外卖,伸手拿出冰咖啡,打开仰头灌了一口,跟着拿出另一杯朝江承洲递出,“喝吗?boss。”
江承洲见状皱眉,看见女人朝自己递出的咖啡,跨步走近,伸手一摸杯侧冰凉,接过说,“我不是说过,不许刚上班喝这东西吗?”
他说着另一边手就要去拿温心言正在喝的那杯,被女人敏捷躲过。
“别丢,我给你150”,咖啡瘾犯了的温心言偏身说。
“我是老板,我规定了,不行”,江承洲说着上前去夺,宽大手掌覆在温心言冰凉的手上。
男人劲大,温心言为了咖啡,也不肯松手,终于忍不住说,“江承洲,你怎么这么事儿?”
“等下肠胃炎犯了要送医院,就知道谁事儿了”,江承洲说一不二,开始掰温心言抓牢杯子的手指。
“管你啥事?”温心言手疼皱眉道。
“关我啥事?”江承洲闻言伸手抓住她另一只手腕,俯身压住人,“我是你的老板,你是我的秘书。你班上一半送医院去了,谁给我安排事务?整个集团事务安排由上至下,因为你一个人影响所有事务,你担得起吗?”
“江承洲,你有病吧”,温心言闻言瞪人,双手被抓着,却还在誓死扞卫自己的咖啡,“你这么大一个集团,因为我要喝一杯咖啡,还能倒闭了?”
“那可说不定。”
男人接话面不改色,直接让温心言火大了三分,手上力气加大。
两人互不相让争抢着,战况堪称激烈。
下一刻,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Alex一脸焦急冲进来,一看江承洲办公桌,没人。
再一转头,整个人浑身一僵。
只见眼前场面劲爆,自己的上级江承洲压着秘书温心言。
男人一向一丝不苟头发和衣着都微乱,而女人则面颊发红,气喘不匀。
几乎是瞬间,Alex心如擂鼓转身道,“boss,我什么都没看到”,跟着向进来时一样朝外面冲了出去。
温心言:“……他怎么了?”
江承洲:“……以为我在白日宣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