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言没想到人刚才就有知觉了,有些好笑道,“刚才是我给你擦的,不过一共就那么一回。”
江问巡在旁边听言再次冷哼一声,谁知下一刻,床上原本还皱着眉头的人唇角突然弯起。
“那便够了”,江承洲缓声道,唇角缓缓牵起,犹如春日坚冰初融化般,眼眸都带上了柔和的光。
江问巡看亲儿子那模样,心道温心言是后来给他下了迷魂药,起身便要赶她走,“行了,话也说完了,医生也要来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话一说完,门口便响起敲门声。
“江董,医生来了。”
“进来”,江问巡说,跟着看病床前的温心言,皱眉不耐,“怎么还不走?”
医生跟着陈飞雄走了进来,面相斯文,朝江问巡点了下头,“江总。”
江问巡轻点了下头回意,跟着人走到病床边,“你看看,他这是怎么回事?”
“爸,你先出去”,江承洲皱眉看亲爹一直在自己眼前晃,头有些晕跟着看旁边的温心言,说,“你留下。”
“……臭小子”,江问巡气得直指江承洲,“你这是被砸昏头了,你自己受着吧。”
江问巡说着直接负手转身出了门,边走边将雪茄重新从口袋中掏了出来,估计是烟瘾也犯了,要去外边来上一根。
中年男人说着直接出了门,“老陈跟我出去。”
陈飞雄忙跟在江问巡后方出去了,病房中只留下了医生与江承洲和温心言三人。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跟着响起,温心言给医生腾出位置。
面相斯文的中年男人拿了轻便的设备上前,开始给江承洲检查。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温心言收回目光单手撑着额头坐到了江问巡方才坐着的沙发上。
半小时后。
医生收回设备开口,“江总,目前来看整体看不出什么大问题,但为了保险起见,建议您还是留在医院停留观察半个月。”
江承洲手指习惯性在床垫上敲着,琥珀色眸子为转,似乎是在思考,跟着看向温心言问,“我睡了多久了?”
温心言以为这人有把握才没问,没想到人刚才问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把最要紧的话留到了现在才想起来要问。
听言她微微一笑走上前把手机暗亮递到江承洲面前。
亲眼看到江承洲那半睁开的桃花眼骤然一跳后,温心言弯唇道,“江总,你睡了一个月,外面都要变天了。现在合作方各位大佬就差跑到江氏集团总部逼宫了,还给你下了个最后通牒,你要是不出现,他们就要联合宣告你大限已至了。”
医生早有耳闻,听言也跟着心惊肉跳,谁知床上深陷传言的主角听言沉默了一晌,跟着悠悠开口。
“你在关心我?”
医生:“……”
温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