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周三的打球,也是一周里为数不多可以让自己消极情绪宣泄的方法。</P>
然而这段时间里高常宇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自我责备之中:</P>
为什么同样的老师和教学环境,我就什么都学不会?</P>
是不是自己太笨了?</P>
还有上个好大学的希望吗?</P>
由此衍生的是对辜负父母期望的心痛:</P>
刚入学的时候高常宇总是纠结那一大笔的“建校费”,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对父母的愧疚远远不止于此:</P>
不像其他同学的父母一到月假就回去咄咄逼人地询问学习的近况,每每高常宇回家的时候母亲总会说的永远是那些怎么听也听不腻的温言:</P>
“在学校睡得好吗?”</P>
“感觉最近又瘦了啊。”</P>
“心里压力不要太大啊!”</P>
……</P>
而当高常宇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温柔,壮起胆子说起这次月考自己的糟糕成绩时,母亲也只会轻轻地说上一句:</P>
“尽力就好了。”</P>
有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刻,缩在被窝之中高常宇也会无声地啜泣:</P>
父亲因为工作的原因几乎是全国范围内不间断地出差,高常宇又是十天半个月地才能回次家,一家人能够整整齐齐待在一起的时间可能只有在一些假期稍长的节假日。</P>
因此高常宇更知道自己母亲一人在家的不易:</P>
作为当地纺织厂的一名技术工人,经常在夜班作业的她比起同龄人更显老态,白丝从两鬓跳出,鱼尾纹也在她的眼角留下岁月的痕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