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道人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干净利落,转眼与黑犬战了二十多回合,真阳道人的剑招虽然朴实无华,但灵活多变,越使越快,越使越精,各门派法师不禁暗暗赞叹:“全真教千年来一直为道法界的泰山北斗,势力庞大,实力确实雄厚!全真的武功也是闻名天下,名不虚传!”“这年轻道人使出剑法已经隐隐有大家风采!”“以柔弱谦下为表,以清静虚无为内,以九还七返为实,以千变万化为权,正心诚意,少思寡欲,果然是道法自然!”
正阳道人的剑法返朴归真,动静结合,虚实若现,全真以清静无为为宗旨,都在正阳道人的剑招中体现出来。黑犬全身黑气,面容狰狞,他舞动弯刀寒风逼人,他的刀法没有什么华丽标致之处,就是凶狠,招招恶毒,透露着杀意,每一招都心惊肉跳,看着都是非常普通平庸的刀法,仍与正阳道人战在一处。
正阳道人又斗了数招,精妙剑招层出不穷,但是总是慢了半拍,不能伤到黑犬。众法师中便有人看出正阳道人武功底子虽然扎实,剑术精妙,但是太过于呆板,总是使出规规矩矩的剑法,标准有余,少了些临阵的应变之机。看起来这正阳道人虽然武功高强,自小勤学苦练,但是真正的临敌经验太少,所以纵有一身武功却也发挥不出来。
吴羽仔细看着正阳道人的剑招,突然一笑,那年轻人虽然剑术练得不错,但大都是门内同道间的锻炼,互相喂招但没有一点杀伐之气。正阳道人若是常规擂台比武倒是可以,但是临阵杀敌,他心地善良,有些优柔寡断,竟没有下手的狠心,很多凶猛的招式使了一半,便犹豫不决,使不下去。吴羽冷笑,这年轻人一定是只会比武论剑,但缺乏实战,没决心伤敌,倒是不足为虑了。
正阳道人与黑犬又斗了十数回合,他开始渐渐处于劣势,众人见他在武功上并不下风,但是不忍心下手,越打越犹豫,进攻时缺乏决心,气势已失,被黑犬占了上风。而全真一方一直有一位消瘦道人指指点点,不停呵斥,正一、天云山、茅山、五台山等等大门派的法师认得那年纪颇大身体消瘦的道人,正是全真中掌管全真弟子修习武功的马真人。
全真门人助威呐喊,马真人在一旁观察战局,他急的直跳脚,训斥道:“唉!这一招燕飞冷雨怎么没接迎风折叶?唉!这一剑倒是刺下去啊!这,这!这!没用了!这……这怎么便退了!唉!快用苍龙出海!唉嗨!”可见马真人等全真门人对正阳道人期望很高,本还希望正阳道人旗开得胜取得大功,让全真在竞选盟主中取得有利形势。
正阳道人在圈中也听到了马真人的训斥,他脸色害羞,越来越不好意思,他斗了数十招仍然胜不了黑犬,心中更加着急。他额头见汗,突然刷刷刷连攻出三剑,剑招俱是精妙,法师们一阵惊叹,黑犬用弯刀格挡开这三剑,便退了几步,落了败势,正阳道人见势进步跟上去,他见黑犬门户大开,立刻加以追击,马真人说道:“好!”法师们也都叫好。
正阳道人凝神刺剑,青锋长剑刺向黑犬胸口,但是他眼看着剑尖就要刺到黑犬胸口,又犹豫了一下,便刺向黑犬左肋,黑犬踉踉跄跄向旁边一躲,背向着他,正阳道人大喜,叫道:“你还不服输吗!”他挥剑斩向黑犬脖颈,要用剑锋威胁住他。众法师一看局势已定,正阳道人要拿下了黑犬,全真派一起喝彩,这时就听东方无极突然喝道:“哼!小心右腿!”
众法师一愣,正阳道人也是一惊,黑犬的身子突然转了一圈,就像黑雾旋风,快如闪电,弯刀闪着寒光斩向正阳道人的双腿。黑犬这一下突然而至,超乎人的想象,原来是卖破绽败中取胜的招数,他已经判断出正阳道人的想法便使出这一招,若不是东方无极突然的提醒,正阳道人定然躲不开,双腿非要给黑犬弯刀斩断!
正阳道人大惊失色,全力一跳闪开了弯刀,但小腿上还是给割开了口子,鲜血如注。正阳道人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才站定,他脸色惨白,众法师一片惋惜之声,正阳道人握住剑柄说:“我……我败了。”马真人气的脸色发紫,跺脚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平时为师教你的都忘得一干二净!第一阵就败下阵来!”正阳道人神色羞愧,紧张的向马真人鞠躬认错,他又转身看着东方无极,苦笑着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黑犬赢了全真门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像他毫无预兆的使用败中取胜的招数一样,他握着弯刀身冒黑气,好像在等着法师们来挑战。众人见全真正阳道人武功精湛,但是疏于实战,临阵经验不足而败,实在惋惜。那黑犬一身邪气,打起来全是凶狠的招式,经验丰富,武功竟看不出高低深浅。真阳道人虽然剑术精湛,但也没有让黑犬有败象。
这时大胡子法师跳入阵中,说:“让某家来!妖孽!我是云台山紫瑶道人,今日本道人就降服你这孽障!”他手中忽然多出一柄锋利铁剑,提剑便刺。
黑犬挥刀迎上,与紫瑶道人大战一处,紫瑶道人四十多岁年纪,身体矮小健壮,动作敏捷,他使出一套云台山剑法,招式灵动,十分的实用,招招刺向黑犬周身要害。黑犬却又换了打法,他抡起弯刀向紫瑶道人对攻。黑犬看似瘦高无力,他抡起弯刀势大力沉,紫瑶道人自觉修炼二十多年法力深厚,对方虽然是邪魔外道但年纪轻轻力气一定不如他,但他与黑犬硬拼了几招,手臂发麻开始有些吃力。紫瑶道人心中暗惊这妖邪果然有些古怪,远比他平时所遇的鬼怪厉害,他突然左手多出一面照妖镜,照向黑犬。
照妖镜照射到黑犬,黑犬身上的黑气立刻像被风吹散了,妖气减弱,紫瑶道人立刻用剑猛劈黑犬,黑犬退了一步。紫瑶道人一手举着照妖镜,飞身提剑再刺,黑犬用弯刀拨开剑尖,紫瑶道人还用照妖镜照射黑犬,手中铁剑压了下来,黑犬双手握住弯刀,抵住铁剑,紫瑶道人与黑犬刀剑相接,二人身上爆发出一股真气与一股阴寒邪气。
场中紫瑶道人与黑犬二人身上力量涌动,紫瑶道人用铁剑压住弯刀,一手用照妖镜照着黑犬,这照妖镜叫八宝照妖镜,是他的祖辈流传下来的降魔利器,能驱散阴气,照出妖怪的原形,抑制鬼怪妖物。紫瑶道人见照妖镜发出莹莹紫光,压制住了黑犬,他心中有了自信,便用法器控制住黑犬,让他没有力量再还击,再用道家一身真气破了黑犬的妖气,便可制服黑犬。
各门派法师见紫瑶道人占了先机,也都紧张起来,紫瑶道人在河南一带享有盛名,捉鬼驱妖经验丰富,此刻紫瑶道人用法器制住了黑犬,应该便能拿下。皇甫朗推了推墨镜,说:“好了,这次应该抓住这小子了。”
东方无极说:“哼,这些门派还有一些好手,但是很久没有与强大的敌人交手,久疏战阵,实力大大折扣。如果让这些人对抗魔军肯定一败涂地!这大胡子要吃苦了!要护住心脉!”
紫瑶道人一听,心中一惊,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从铁剑上汹涌而至,狂暴不止,却见黑犬身上黑气大盛,妖气四射,竟然与他硬拼真气。紫瑶道人暗想有八宝照妖镜压制住黑犬,他应该使不出妖术,而且黑犬看起来年纪轻轻,法力修为必比不过他,但他没想到黑犬的真气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幸好关键时有东方无极的提醒,紫瑶道人收了力,没有用全力对抗黑犬,他及时收了真气,仍然被黑犬弯刀上传来的一股真气震飞了起来,踉踉跄跄后退,差一点摔倒。紫瑶道人收起照妖镜,脸色紫红,他捂着胸口,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直入丹田,他连忙运用周身真气护住丹田,吐出一口污血。
紫瑶道人气喘吁吁,众法师见紫瑶道人竟也败在黑犬手中,都怒火中烧,紧张起来。来了只是几个邪魔外道,就在法师大会上惹事作乱,耀武扬威,各门派众法师均觉得有损正道的威名。
这时吴羽傲气凌然,提剑走进阵中,他说:“妖孽,本尊岂容你在此撒野!来吧!”吴羽神色高傲,身上真气四射,他剑招迅猛,动作飘逸,连攻数剑。黑犬见吴羽出现,神色一变,他也爆发出浓重黑气,身上有极强的妖气,原来他
也隐藏了自身的战力。
二人交手,吴羽攻了数剑,后退说:“有一个哭笑童可是你的同伙?”
黑犬面无表情,目光凶悍,不置可否,吴羽提剑指着黑犬说:“哼!前几天本尊已经除了那个妖孽,今番你们这些孽障一个也别想逃走!”黑犬一听,立刻发出一声嚎叫,猛扑过来,抡起弯刀一阵凶狠的劈砍,吴羽金鳞剑一阵长鸣,剑身放出金光,吴羽立眉,也气势汹汹的与黑犬对攻。
吴羽身上真气四射,但黑犬是人而非鬼怪,本身修行也很高强,受到吴羽真气影响并不大,二人相斗,就是凭借各自的武艺厮杀。
场中尽是各门派法师压镇,此刻众法师已经同仇敌忾,渐渐没有了争夺盟主的私心,都希望能治理了这几个妖邪。
与此同时,茅山派五名真人恶战五名仆人,同样引得法师们目不转睛的看着,五名真人实力在仆人之上,但是那五个仆人就好像木偶一般,只顾追杀小虫,并不与真人们纠缠,五名真人反倒不好处理,他们虽然砍伤仆人,但还要保护小虫,反倒受了牵制,这时各门派的法师也同时出手,纷纷保护小虫。
各门派见茅山派出手,本来碍于江湖规矩和面子,不愿以多欺少出手相助,但此时五名仆人像疯狗一样追杀小虫,各门派义愤填膺,都站出来保护小虫。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各门派法师实力高低不一,因为人太多而制住手脚,反倒没有制服仆人,不能靠的太近。
这时黑金大桥邪气腾腾,轿中人哈哈大笑:“什么名门正派,都是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以多欺少,这么多人对付我手下仆人,哈哈哈!”
张真人怒道:“对付你这等邪魔,还讲什么规矩!”
轩辕天机看到众门派都愿出手,齐心合力保护小虫,他的脸上流露出嘉许的目光。轩辕天机飘身进入阵中,说:“众位请闪开!”众法师一听,都后退开,轩辕天机在五名仆人身边闪过,那五名仆人竟然都一动不动,原来轩辕天机已经在他们的额头插入了金针。
轿中人说道:“阁下一定要为他们出头吗,阁下可知本尊来做什么?”
轩辕天机说:“不论你是什么人,如果你作恶,我辈自然会与你对抗到底。”
吴羽气势大盛,剑闪金光,猛攻不止,黑犬虽然身陷众法师的包围之中,却不紧张,用手中锋利的弯刀与吴羽搏斗,二人你来我往,战况激烈而又精彩,众人关心战局,又被吴羽和黑犬的搏斗吸引,见吴羽使用天云山剑法,如云过水流,令人炫目,剑法精妙,吴羽玉树临风,金鳞剑使到尽处,就像一位舞者,金光闪耀,花样叠出,目不暇接。黑犬的武功路数在场法师大都都没见过,招式简陋,就像野孩子在打架,但招式十分凶狠,处处都是拼命的打法,一不小心就夺人性命,十分棘手。
众法师频频点评:“天云山的剑法当真不错!”“吴天师剑法很精妙啊,确实名副其实,好剑!”“这一剑当真妙的紧啊!”“怪不得这么狂傲!”“呦,想不到剑法中还有如此变化!”“吴天师就快赢了!”正一、全真、茅山、阁皂山等大派法师都屏气凝神看着,仔细观察着天云山的功法路数,也微微点头暗赞。
俞欣菲见吴羽追着黑犬不住猛攻,黑犬连连后退,高兴的说:“那吴天师打的很厉害啊!快要赢啦!”天云山门人则给吴羽加油助威,喝彩叫好。
皇甫朗说:“天云山的高人还是真厉害,难怪苍部长经常告诉我们天云山虽然在道家中是后起之秀,但绝对是抗魔的中坚力量。”
东方无极目光凝重,却说:“哼,功夫注重实用,不是花拳绣腿,打的好看就行,那小子把剑舞的乱七八糟,过于表演,又心浮气燥,过分自信,就要败了!”
吴羽和黑犬转眼斗了数十回合,吴羽气势汹汹,虽然在各门派前将天云山剑法表现的淋漓尽致,但却始终战不下黑犬,他心高气傲,杀哭笑童时本来并没有费力,寻思黑犬是哭笑童的同伙,实力大概如此,想不到黑犬比哭笑童难对付。
吴羽自小上山修道,到本次下山以来,一帆风顺,没遇到过敌手,倍受称赞。他本想笑傲群雄,让师兄选为盟主,令天云山声明更盛,哪知到了法师大会后连连遇到挫折。黑犬比哭笑童武功更高,甚至有些深不可测,虽然招式看着并不出奇,却始终没有破绽,二人倒是打了个势均力敌。
吴羽久战不下,便越来越急,他打定主意,突然大喝一声,金鳞剑一抖,发出刺眼金光,就像爆炸开来,万丈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吴羽手中金鳞剑瞬间化成了无数剑花,像箭雨一样刺向黑犬。吴羽使出了秘密的绝招“万光金雨剑”,这本是他留的一招后手,准备在同道争夺盟主比武时用的,此刻先用了出来对付黑犬。
吴羽真气大盛,剑速极快,好像有无数朵剑花,黑犬面目狰狞,一边后退一边抡起弯刀格挡金鳞剑,叮叮当当火花四射,一时间吴羽已经冲在黑犬身前,他心想黑犬一柄弯刀绝对挡不住他的快剑,更不用说金鳞剑是降妖利器,金光对妖物有震慑作用,他这一轮快剑黑犬一定会抵挡不住。
这时东方无极却说:“唉!右肋,弯刀!”
吴羽一愣,黑犬明明双手握刀在左侧抵挡他的金鳞剑,何来右肋之刀?这时却见黑犬双手一分,弯刀上一片黑气散开,他手中寒光变作两道,弯刀竟然突然分成两柄,一柄格挡金鳞剑,一柄从另一侧直刺吴羽右肋!
吴羽一惊,没想到黑犬手中的弯刀竟是双刀组合!他一剑全力刺下去,黑犬可能防不住,
吴羽一惊,没想到黑犬手中的弯刀竟是双刀组合!他一剑全力刺下去,黑犬可能防不住,金鳞剑洞穿黑犬的胸口,但黑犬的弯刀也将会刺进他的右肋!
吴羽借着余力向一旁跳开,二人都退了一步,吴羽尽力躲避,还是被划了一刀,腰间流出鲜血,黑犬腹部也中了一剑,血水流淌下来。吴羽心惊:自己使出这一剑和黑犬究竟谁胜谁负,他心中也不知道,但黑犬用的是凶狠的打法,二人极可能两败俱伤,同归于尽!这邪魔外道果然狠毒!众法师见黑犬狡诈凶狠,用武器偷袭,吴羽与他算打个平手,众人也算是安心。
大轿中人笑道:“哈哈哈!也不过是平手嘛!今天你们还不知好歹?!我说你们这些个法师,既然不让我做盟主,不如就跟我一起服侍魔君如何?!”听他的语气,这些手下的死活他倒是完全不放在心上。
皇甫朗觉得有些奇怪,以往东方无极早第一个冲出去,现在竟然一直袖手旁观,说:“轿中人这么狂傲,你怎么还不出手?”
东方无极说:“哼!这些小鬼,众门派足以对付。真正的敌人已经来了!”
皇甫朗、卓雪兰、俞欣菲一听,左顾右盼,却看不到四周有鬼怪出现,俞欣菲问:“还有人来了?他们在哪呀?”
东方无极目光凝重,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说:“他们已经来了,但是我也感觉不到他们藏身的位置,感觉不出他们有多少人,说明他们中有高手!非同一般!”
黑犬一身黑气退到轿前,手中两柄弯刀冒着寒光。张真人对着轿中人怒斥:“妖孽,你胡说什么?!”
周南星缓步走过来,说:“有什么话阁下可当面说。你再畏首畏尾,遮遮掩掩,我们就要杀进去了!”
在场的无数法师将黑金大轿围在中央,都拿着武器,随时都要动手。“哈哈哈!那就让你们这些小辈参见本尊金身!”轿门突然打开,一股强劲邪风吹了出来,有四个红衣仆人先飞身窜出,这四个红衣仆人身上妖气浓郁,脸上毫无血色,皮肤却平滑如脂,就像是玩偶。四个红衣仆人分列两侧,一张宽大龙头椅子竟平飞出来,却见一个光头大和尚斜靠在龙椅上,三个衣衫不整几乎裸体的女子还伏在他身上,嘻嘻玩耍,就好像场中的众法师不存在一样。
这时有数个门派不禁耸动:“红花道长!那可是红花道长?!”“那是六指道人吗?”“玉真人!”“师叔!师叔!”原来这些门派中有辈份极高的老者,看到四个红衣仆人有老有小,竟是自己门派中数十年前甚至百十年前失踪的前辈高人!
玄武派的青玄道人紧张激动的看着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红衣人,喃喃道:“玉师叔!您那时去追查一个妖孽害人的案子,然后就下落不明失踪了,本门再没有您的音讯,都……都以为玉师叔您已经被妖孽害死了,怎么在这里出现?”
一旁的年轻道士紧张的问:“那……那真是玉真人?!我玄武派百年来道法武功最高强的前辈?!”
青玄道人看着面如白玉的玉真人,惊讶的说:“是!玉师叔那时年轻英俊,英明神武,被同道尊称为玉真人,我十八岁时见他是这幅模样,怎么……怎么还是这幅模样!?”
大和尚慵懒的躺在大椅子上,他留着茂密的乌黑胡子,身材魁梧,身披金棉袈裟,浑身珠宝,一身行头珠光宝气奢华无比,这大和尚看起来竟然只有四五十岁的模样。他左手搂着怀中女人,右手拿着只鸡腿,嚼了一口鸡腿,满嘴油腻,怀中美女端起白玉酒杯,将琼浆美酒到入大和尚口中。
大和尚仰头大笑:“哈哈哈,好!好酒!好肉!好宝贝!他们还算聪明,都投入本尊门下,得长生不老,永保青春,快乐逍遥,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有何不好!”四个红衣仆人都一动不动,就像是泥塑雕像。
青玄道人气的不停发抖,说:“不可能!你胡说!玉师叔怎么会与你一伙,你这个妖僧,用了什么妖法把我师叔变成这个样子!?师叔!”那年轻的玉道人目光冰冷,手中握着一般冷冰冰的细剑,一双无神的眼睛死勾勾的盯着众人,令人心生寒意。
净明派许道人也说道:“我派仙师六指道人一生除魔卫道,拯救苍生,走得正,行的端,世人皆知其刚正不阿,怎会与你这等鼠辈同流合污?!你究竟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将六指道人害成这般模样?!”
大和尚怪笑:“你们这些门派狗屁不如!他们就拜本尊为师,求本尊传授他们本领,有什么奇怪的!本尊法力无边,便收他们做弟子!哈哈哈!本尊看你们这些小子也都一并拜入本尊门下吧!”
玄武、净明等派的门人还在呼唤前辈先师,但是那四人都没有反应,身上妖气却非常浓郁。
皇甫朗不解的问:“这四个人如果真的是以前的前辈,怎么不见衰老啊,都像木偶一样。”
宇文五行说:“小小把戏,此乃九九摄魄术,他们的魂都被制住了,变成了行尸走肉,任人摆布,并不是你们的叔叔伯伯师爷大爷啦,哎呀,他们早已没得救了。”众门派一听宇文五行语气不敬,都怒火中烧瞪着他,又关心本门的前辈。
众门派见这几位有名的前辈都被那花和尚制住,全都愤怒至极,这时轩辕天机走过来,说:“你就是极乐天尊?这二三百年来,你在大江南北制造了许多冤魂恶鬼,白义县东水村的百年毒僵,用邪术保持年轻的伊雪宫,红袍道,哭笑童等等都是你造成的或手下?”
极乐天尊神色一变,盯着轩辕天机,笑嘻嘻说:“他们都是本尊属下!本尊要创造那极乐世界,所以安排他们出去做事!怎地阁下还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他用目光扫视一圈,并不把各门派代表放在眼里,重点盯着轩辕天机、东方无极、宇文五行三人,尤其在轩辕天机身上打量上下,说:“本尊深诣面相之道,阁下天庭饱满,五行俱全,地平天成,双目有神,实乃龙凤之体,不凡之躯,哈哈哈,想不到阁下是个郎中!哈哈哈!若阁下做他们的盟主,实在绰绰有余!”他又看着东方无极和宇文五行,说:“当场中有三人可做盟主,就是你们三个!”各门派一听,都很吃惊。
轩辕天机说:“极乐天尊,你为祸人间,四处生事,唯恐天下不乱,害死许多无辜百姓,现在不知悔改吗?”
极乐天尊身上邪气更盛,大笑:“哈哈哈!本尊让百姓过的快活,吃喝玩乐随心所欲逍遥快活!正是本尊慈悲为怀!菩萨心肠!普渡众生,阿弥陀佛,本尊恋爱世人之心,割肉喂鹰之举,岂不该大书特书,万民朝拜?!哈哈哈!”
极乐天尊搂着美女,又喝了一口酒,抓了一把女人的胸脯,哈哈大笑说:“这人间万事,都是老百姓自己做的,老百姓要享乐,要吃肉喝酒,本尊便让他们酒池肉林,老百姓喜爱男女之欢,本尊便让他们欢个痛快!哈哈哈!”他瞪着众人说:“这些都是人之本性,本尊上应天意,下顺万民,而那些卫道士们却逆天而行,不让老百姓活的快活!都该死!阁下若与本尊合作,便可一统天下,共创极乐,哈哈哈!否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别怪本尊手下无情!”
荀师父说:“极乐天尊,你是出家人,身怀法术,不以佛法之力劝导世人,伏魔卫道,却是非不分,利用人的欲望为你自己的利益为非作歹作恶多端,制造灾难祸害无边,任凭你有高深法术,你就不怕苍天有眼,报应于你?!”
极乐天尊大笑:“老天?!老子打小就是穷人孩子,家里兄弟姐妹太多都养活不了,爹妈就把我送到山中老寺庙中当和尚。那时候做和尚,哪有为了普度众生,都是因为过不了日子,为了活路才去剃头。哪知战火纷飞,连年饥荒,庙里的和尚也都没半点水米下肚,饿死了好几个,剩下的和尚也跑了很多。有一天来了一群灾民到庙里乞求吃的,转眼就病饿死了大半,老方丈竟然把剩下的草根树皮煮给那些灾民吃,而我们却都快要饿死。剩下几个灾民吃了东西,庙里就再没有东西可吃,我们都饿的皮包骨头,没有力气走动,大家都躺在庙里,等着饿死。我饿的慌了,用尽力气爬到大殿外,却听到那几个灾民偷偷嘟囔,他们实在饿疯了,要把庙里的和尚宰了吃肉,我吓的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摇摇晃晃拿着菜刀进了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