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浩渺的星空中，人类太过弱小。当你达到五阶的时候，你才仅仅有资格与那些上古种族站在同一起跑线上。”</P>

“而想要在这条起跑线上赢过他们，那你就必须比他们更加，贪婪。你确实读懂了我记忆中的警示，没有随意的选择它们给予的那些职业。无论它们的外表被粉饰的多么甜美，其内里都不过是古旧的枷锁。”</P>

“唤醒我可不是一件好事。我知道你的想法，在你面对那些不可战胜的存在时，我会帮你的。但除此之外，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选择。当你一步走错断送掉你的未来时，我将会重获新生！”</P>

或许是听到了黑余烬那种语气中的送客意味，余烬赶忙开口。</P>

“等等，我还有问题。你的道路是什么？为什么我没有从你身上感应到杀戮或者鲜血的力量？降临之日，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那个新的【使者】？继续阻止还是任由灾难发生！……”</P>

黑余烬将手下压，一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余烬的咽喉，令他无法再发出声音。</P>

“我可不是你的保姆，你的问题太多了。但作为你表现不错的奖励，我可以告诉你。那本你只翻到第3页的书，现在你可以读到第10页了。但是无论何时都不准读到第20页之后。</P>

现在，滚吧！”</P>

周围那宁静的黑暗，有了如同水一样的质感。无声无息之间奔涌的黑潮袭来，几乎要将人拍的粉身碎骨。伴随着当头一击带来的钝痛与眩晕感，余烬晃着脑袋回到了那张桌子前。</P>

此刻，似乎是因为动用了过多的力量。那黑暗变得极不稳定，肉眼可见的，可以看到层层的扭曲波纹。在它背后的，是一种灼热到极点的气息。</P>

“咳，咳！”</P>

黑余烬在王座上侧躺着，腰弓起来剧烈的咳嗽。在他周围点点的火光冒出，在黑暗幕布上任意的蔓延，就像是用一张纸在包住火一样。</P>

“好久不见了，医生。”</P>

“唉。确实很久不见了。我原本以为你还能好一点，现在看来你的病情又加重了。”</P>

汉尼拔自黑暗中现身，看来他全程围观了两位余烬之间的对话，还与黑余烬有着不菲的交情。</P>

“还记得你当初的那个诊断说明吗？”</P>

“心理学医生最讨厌的病人，一个逻辑自洽的疯子。你不需要被治疗，只需要自我毁灭。实话说，我有点后悔当初帮你。这对我的医生职业生涯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P>

“看来我的表现没有令你满意，医生。”</P>

黑余烬语气依旧沙哑，但说话的声音迟缓了几分，突出了难言的疲惫。他的手臂有着微微的颤抖，整个人进入了某种极为焦虑的状态。</P>

“但我了解我自己。我不需要告诉他为什么，也不需要告诉他怎么做。我只要告诉他一个目标就行。”</P>

“不是这一点。算了，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掩饰什么。我看得出来，你快要死了。彻底消散，你的老情人都救不回来的那种。或者说我这种姿态会令你好受一些。”</P>

说话间，汉尼拔那种温和的气息荡然无存。浅灰色的眼眸没有任何感情，锋锐的杀意像是尖刀抵在喉咙上。被他的目光掠过，总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虽说外表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大脑却在颤抖。</P>

生物的原初本能在呐喊，逃跑，逃跑！</P>

无论他的外表多么优雅，无论他的举止多么正常。但是那本能依旧在恐惧，他不是人，而是人的猎食者，人的天敌！</P>

但黑余烬反而却放松了，手臂不再颤抖，连语句也通顺了不少。</P>

“医生。如何该区分，我们是生还是死？”</P>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