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仪询问了值日官,才知道了情况。原来他刚带人离开,魏丰突然接到师父的传书,让其立即赶往广宗,有机密大事商议。魏丰心想何仪带领两千人马,去对付区区的一个小山村,原也用不着接应,便让刑云将人马带回寨子,然后潜入城中,替代自己主持城里的事务。起义之事迫在眉睫,魏丰不敢大意,必须得将一切细节都考虑进去。
何仪摇了摇头,这也许是天意,如果有刑云的接应,自己也许不会败得如此彻底,至少也能少死几百人。可是偏偏发生这样的突发事件,损兵折将自然就难免了。
何仪在山寨里胡乱转了几转,眼看天色不早,便回到自己的帐房,让厨子随便弄了点菜,倒上酒,准备解解胸中的愁闷。他端了酒杯,还没来得急喝,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却是魏丰和刑云走了进来。
“魏大哥,你怎么来了?”
“哼!”魏丰黑了脸,一言不发,在屋里转了几下,见到何仪的面前居然还摆上了酒菜,顿时怒不可遏,一脚便揣到放置酒菜的矮桌:“何仪,你。。。你还有心思喝酒?”
“我。。。我!”何仪不知道魏丰什么时候从广宗回来的,他又是如何立即就知道了自己战败的消息,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来,魏丰赶去广宗,见到师父唐周后,唐周将他带入密室,却没有提及一点关于起义之事,反而说最近有大事要发生,希望他做好准备。魏丰奇怪地问师父什么事时,唐周却摇头不语,挥挥手便让他走了。
魏丰满头雾水地回到了双旗镇,刚一进城,刑云便将才接到何仪战败损兵的消息,告诉了他。魏丰顿时大惊,二话不说,便与刑云赶到了寨子里。
何仪见魏丰满脸怒气,心里慌乱了一会儿,很快就镇定下来,这次出兵,损失如此之大,虽然是敌方用兵入神,自己也成了他们的俘虏,但自己身为主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吸了一口气之后,慢慢将这次战斗的过程,详细地说了出来,只是将自己和章敫打赌之事略去不提。
魏丰又是一惊“不可能,章敫哪里来的那么多人吗?即使有李达那个王八蛋以及整个村子里的人帮他,男女老幼一起算上,也不会超过五十人!”
刑云是副将,一直没说话,此时突然插嘴道:“据末将所知,靠山屯的上下还有两个村子,那里的村民也不少!”
“你也一样是个蠢货!那两个村子加在一起,也不会超过四百人!你何仪带领经过严格训练过的两千士兵,难道能被四百村民打败?”
何仪感激地看了刑云一眼,知道他刚才是在帮自己减轻罪责,冲他点点头,说道:“魏大哥,章敫的人绝对不止四百人,根据我的判断,他们比我们只多不少,而且他们也是经过训练的正规军队!”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