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着急到啃手指，因为尖牙太利，又不小心咬破了皮，指尖鲜血溢出。姜凡也没太注意，还用血手搓脸。姜凡在屋里乱转，直到嗅到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姜凡才回过神来。</P>

他伸出双手，原本一双白净细长的手指粘上了鲜血，血液从指尖流下，凝固到手上，看着又美又惨的触目惊心。姜凡皱了皱眉，找了块方巾准备把血擦掉。</P>

诶？姜凡把破烂的双手放到眼前，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就不信白风年不同意。</P>

白风年到了饭点，来给小猫送饭，他敲了敲门，然后把门锁打开，刚一开门，他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他脸色一变，快步走到屋内把碗放下。</P>

然后顺着血腥味，一步步来到了床前，看到了床上的一个鼓包。</P>

“阿羽！”白风年一下子掀开被子，那一瞬间的恐慌几乎要把他淹没。</P>

姜凡抬起头，嘴角挂着血迹，他惨然一笑，露出血红的牙齿，“哥，你来啦。”</P>

“到底怎么了？你……”白风年把床上的少年拽起来，少年握着拳头，装模装样地咳了几下。白风年心里更慌了。</P>

“哥，我没事，你别管我。”姜凡把手腕从白风年手里挣脱开，“我已经这个样子了，回不去了。”</P>

“阿羽……你、什么意思？走，我带你去药庐。”白风年几乎是把姜凡半抱在怀中，拖着他就要出去，但是没走两步，他的步子就停了下来，他突然想起来，现在药庐已经没人了。</P>

三花已经跟着师父和大部队一起离开了。因为现在留下的都是雄性兽人，身体比较强壮，不容易生病，所以紧缺的医师就分了出去。现在药庐倒是有草药，但都是一些治疗跌打损伤和外伤的药。而他又不清楚白羽是生了什么病。</P>

姜凡差点被他带着跑起来，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又发觉白风年停下了步子。姜凡这才想起来说自己早就想好的台词，“哥，别管我了，没用的，我……我没有多少日子了，我想去外面看看。我一想到，兽腾大陆这么大，我还有好多景色没有见过，我就觉得遗憾，所以，哥，你会让我遗憾吗？”</P>

“什么意思？”白风年盯着少年染血的嘴唇，清越的嗓音仿佛是从天边传来，到他的耳中早已失真。</P>

“哥，你知道为什么我父母会抛弃我吗？就是因为，我是个身体有缺陷的兽人，当时医师诊断我的寿命只有20年，也就是我化形后只有两年的时间了。为什么我的人形和你们都不一样，就是因为我先天的缺陷。我父母……他们不愿意亲眼看着我死去，所以选择在对我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刻的时候，扔掉我，任由我自生自灭……”姜凡一边说着，偷瞄了一下白风年的脸色，然后装模装样地吸了吸鼻子，掉了几滴猫尿。</P>

白风年将手伸过去，将把姜凡流下的一滴眼泪抹开，泪痕搓掉了原本姜凡抹到脸上的血迹，露出了下面光滑白皙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