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刹那,蛇眼道士带着众邪修攻击【阴阳河】的佛门封印,而我则带着小圆攻击他们的后背!我们从不远处的树下冲出,冲向石桥的同时,已经施展出一个个攻击法术。“星辰斩!”一道弧形银色剑炁飞出,我已经越来越熟练的使用“发生变化”之后的星辰刃了。“神风斩!”小圆这家伙有样学样,它本来只是以翅膀挥舞振动发出妖气形成风刃,属于鹰妖的常规攻击方式。但现在自己给这招取了个名字叫【神风斩】的,显得很酷炫拉风的样子。白仁心也同样驾驭着他的手术刀鬼器,往前高速飞射而出,拖曳着绿色的尾光在夜色里显得诡异而瑰丽。我们三个的攻击招式,此刻竟都是以锋锐法术为主。姚楠是内家武者,主要是以拳脚功夫“近战”,没法远距离就攻击那些邪修。所以她只是跟在我旁边,加快速度冲向石桥上……电光火石之间,我们仨的法术攻击已经抵达,分别攻像那蛇眼道士、邪修孩童、白发老者。至于那个黑衣青年捞尸人,实在是分不出人手来对付,只能暂时放下。而且在我看来,捞尸人在岸上的攻击手段花样不多,威力应该也不算大。权衡之下,算他是漏网之鱼吧。却说那蛇眼道士正在用自己的白骨发簪法器专心致志地攻击阴阳河的佛门封印,却骤然神魂剧震,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危机从背后袭来。“不好,有埋伏!”他怒吼一声,顾不得桥下的封印阵,赶紧握着白骨发簪转身。然后就看见一道银色的弧光,极光掠影般迎面而来!“该死!”蛇眼道士仓促之间,根本来不及再运转真炁施展什么别的防御术法,只能顺势把手里的白骨发簪往前一横。铛!!!白骨发簪与我发出的星辰刃剑炁碰撞。滋滋滋……还有一种类似锋锐兵器的锋刃彼此切割时发出的那种声响。仿佛慢动作一般,空气中都快要迸发出看不见的火花了。啪嗒!蛇眼道士的白骨发簪脱手飞出,掉落在几尺之外的石桥地面上。叮叮当当的滚落了几圈儿。蛇眼道士也不由得后退一步,只觉得虎口发麻,整条右臂都酥麻酸软。不过我刚才全力发出的那一道星辰刃剑炁,也就此被完全挡了下来,化为星星点点的光芒消散在夜色里。“可恶至极!!!”蛇眼道士在石桥上暴跳如雷。我心中暗道可惜。“唉,距离还是有些远,所以威力和速度都有些减弱了。才被这蛇眼道士用白骨发簪给挡了下来。要是稍微埋伏得近一些,骤然发难,说不定一击即中。”当然,这也就是想一想。如果真的刚才埋伏的距离石桥太近的话,就算有隐匿符和隐身符,恐怕也很容易就被他们发现了。至于小圆发出的“神风斩”攻击,那孩童模样的邪修都不用命令,其中一只【缝魂小鬼】就主动转身回防。不过他应该低估了小圆的厉害,神风斩只一击,就把那缝魂小鬼的身上斩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咕噜噜地直往外面冒黑气。连带着形体都不如刚才凝实了,身体边缘变得有些模糊和淡了。气得那孩童邪修哇哇乱叫,毕竟【缝魂小鬼】的制作是非常困难的。而且这种“小鬼”强的是攻击,但防御比较弱——如果要距离的话,就类似网络游戏里的“法系召唤兽”类,攻高皮脆的那种。至于白仁心的手术刀鬼器攻击,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和优势。白发老者的蛊虫群,直接被飞快来回穿梭绞杀了不少。甚至有一只看上去就很厉害的大蛊虫,也被白仁心的手术刀飞舞着直接捅了个透心凉的对穿!吱吱叫唤了两声就死掉,变成一团蓝幽幽的灰烬随风飘散。但最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王飞杰!这头“活尸”竟然在这一刻,骤然发难,发起攻击——而攻击的对象,赫然是距离他很近的那个黑衣青年。唰!他锋利的尸祟爪子,径直从背后捅向那黑衣青年捞尸人。想要把他给捅个对穿。但没想到的是,这黑衣青年或许因为不是攻击佛门封印阵的主力,可能反而留出一些心思来观察附近。反应速度,比其余三个更厉害的邪修还要更快一些!王飞杰几乎就在他身旁发难,竟然都能反应过来。那人猛地朝着侧面挪移了一步,同时嘴里大喝一声。“镇尸!”声音仿佛带着回响和某种古怪的韵律感,显然是某种音波类的法术手段。他身为捞尸人,对付各种尸祟最是擅长。各种各样的镇尸之法,更是捞尸人的秘诀。不同传承的捞尸人,都各不相同……这王飞杰乃是“活尸”之躯,虽然很厉害,但对上捞尸人恐怕本身就隐隐被天然克制了。所以对方大喊“镇尸”的时候,王飞杰的身躯颤动了一下,动作瞬间变慢了许多!很明显,是被黑衣青年的这种用声音施展的镇尸秘法所影响。不过因为距离近,再加上突然袭击、以有心算无心,王飞杰锋利的尸祟爪子,还是插进了这黑衣青年捞尸人的左侧肩膀!虽然没穿透,但顿时也鲜血四溅,让对方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算是彻底信任了王飞杰——他的这份功劳很大啊。不但给我们通风报信,而且还算是临阵倒戈了,把敌人直接打伤了。为之后的斗法厮杀,减轻了一定程度的压力。王飞杰也非常聪明,他一击得手之后,立刻就猛的一跳。嗖!竟直接踩踏地面龟裂,跳起一丈多高、两丈多远,直接下了石桥。朝着我们这个方向奔来,一两秒钟就到了我的身旁。可见他作为特殊的活尸,肉身之威还是很厉害的。“吴小哥,幸不辱命。”王飞杰说道。我哈哈大笑。“王兄真是英雄啊!虽然是尸祟,但绝对是正义高士了。”“我也有私心,想报仇雪恨。”他也说的坦荡。此时此刻,我们和邪修的第一轮交锋结束。他们四人站在桥上,我们五个站在桥下,彼此隔着大概不到三丈的距离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