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均直接把车开到了酒店地下室,上官越也是抱起缩卷在一旁的刑舒大步的下车就往楼上走去,到了刑舒的房间,上官越快速的把人搁置床上为她脱去了外套和鞋子。
刑舒自然是能感受到,也明白自己必须熬过这几天,因为更痛苦的还在后面,站在一旁的两个人只能看着刑舒在床上痛的发抖,痛到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白正均每次看都觉得自己刑舒随时会疼死过去,有些不忍的想拿出手机给明辞打电话,刑舒似乎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使了全身的力气喊道:“别打。不能告诉明辞。”
刚准备播出去的白正均听着刑舒说的话倒是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道:“他不知道你这个事情?还是你没说?”
好半天,刑舒都没有能够回答白正均的问题,只是不断的抖着自己的身子,上官越摆了摆手之后说道:“听她的,别打。”
床上的刑舒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透着一股子麻木和绝望之色,牙齿缺损的嘴巴嗫嚅着,却在颤抖中发出痛苦的呢喃声。刑舒在床上就这样硬生生熬了三个小时,等到身上的疼痛感都消失了,刑舒已经浑身上下汗如雨下。
旁边的两个人见床上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后便知道这次熬过去了,上官越上前看了一下刑舒才发现女人已经睡了过去,本想叫人起来去洗漱一下,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只能拉了拉被子盖在了女人的身上,顺手把女人的手机也带了出去。
回到上官越的房间,白正均就一脸烦躁的坐在了沙发里开口道:“这几天老大没有好日子过了。怎么会来的这么突然?”
上官越打开刑舒的手机就发现明辞的信息在屏幕上显示着,但是因为没有密码看不到内容,上官越也并不想看这条信息的内容只是淡淡说道:“记住,别联系明辞,明辞如果找她,能顶先顶着,不行就等她清醒的时候再说。”
白正均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上官越才说道:“老大怎么会没有告诉明辞?”上官越也是才知道原来明辞不知道,但是也在第一时间理解了刑舒,毕竟这个病伴随着她太久太久了,到现在解药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头绪。
每一次的发病,几乎都可以算是要了刑舒的半条命,最近一次的发病几乎疯癫的状态,谁都不认识,当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刑舒拿着枪抵着刑其的额头,仿佛下一秒就刑舒就会开枪。他们当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因为真正发病的刑舒几乎谁都不认,当时的刑舒也算是拼了命才没让自己开枪,受不了的刑舒朝着自己的肩膀开了一枪后便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刑舒依旧知道自己干了什么,那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刑舒抱着刑其在哭,没有忘记刑舒一直在和刑其道歉,如果,刑舒没有控制住,那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从回忆里抽出来的上官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她没有想好怎么让明辞去面对这个病,她害怕自己发病的时候也会控制不住拿枪抵着明辞的额头。”
沙发上的白正均听着倒是一怔,忽然想起来上次的事情。想到这里的白正均抿了抿嘴巴也没有再说什么。
一觉睡到晚上的刑舒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钟了,醒过来就看到上官越坐在沙发上腿上还放着笔记本似乎在办公室。
刑舒动了动散架的身子,才发现浑身上下都是汗,有些难受的准备起来去洗漱一下自己,沙发上的上官越也在第一时间感受到刑舒醒了立马放下电脑走过去扶起人说道:“醒了?感觉怎么样?”被扶起的刑舒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去洗漱一下,都是汗。”
上官越也没有拦住,看着人进了浴室之后也回到沙发上做下来继续办公,刑舒再出来后就是一个小时之后,洗完澡后的刑舒感觉轻松多了,擦着头发走出去说道:“白正均呢?”
:“买吃的去了,马上回来。”上官越看到人出来的第一时间也关掉了电脑,便把她的手机递过去说道:“给明辞回个电话吧。”
擦头发的刑舒听到转过身子看到眼前的手机又看了看上官越,上官越笑了笑把手机塞了进去语重心长的说道:“回吧,明辞快急的飞过来,没说你病的事情,只是说你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小问题。”
听到这里的刑舒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后接过手机淡淡说道:“谢谢。”上官越听着倒是一怔,不可思议的笑道:“祖宗?谢谢?这不是你会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