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蒋瓛捏了捏拳头,淡淡的说道:“非常之时,自然要用非常之法。那家伙嘴很硬,什么都不愿意说,锦衣卫的刑罚又重,死一个人又能如何?”
解缙叹口气,说道:“至于吗?好歹也是一条人命。”
“哼,再破不了案,死的就不是这一个人了。解大才子,别忘了当年的胡惟庸一案,死的官员勋贵达数万人,整座京城都是血流成河。”
解缙心中一惊,连忙问询道:“此事的后果有这么严重?”
“比胡惟庸一案更严重,陛下的意思现在很明确了,力保肃王殿下,谁要是与他作对,谁就是想去阎王爷那里投胎。”
解缙的脸色变了,他赶紧拉着蒋瓛的胳膊,催促道:“走走走,赶紧走,现在官员的脑袋全指望咱俩了,咱俩得赶紧办案。”
蒋瓛懒得理他,径直朝前走去,解缙只能紧紧跟了上去。
一进入到城西酒坊后,迎面是三面摆满酒缸的博古柜,此时还有十几个光着膀子的汉子,他们在后院卖力的工作着,时不时高声说两句话。
酒香的味道不断弥漫,令人沉醉。
伙计们一见到进门的是大批锦衣卫,吓的顿时呆愣起来。
蒋瓛把腰牌一晃,沉声道:“锦衣卫办案,带我去见店主。”
伙计们还想答话,几个身强体壮的锦衣卫立马上前,直接把一人按倒在地,其他人吓的两腿颤抖,脸色苍白。
“带我去!”
就这样,锦衣卫压着那伙计,大大咧咧的朝后面走去。
后面是一个小院,店主正斜躺在椅子上,坐在一棵大树下,手里捧着一杯酒,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店主看到大批锦衣卫闯进了,顿时吓的不行,赶忙跪下行礼道:“敢问这位官爷……”
“锦衣卫办事!”蒋瓛放开伙计,亮出腰牌,说道:“这一次来,有几个问题,要问清楚!”
“草民只是一个酿酒坊子的掌柜,从未和官员起过冲突啊,官爷,您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店主赶忙问道。
“没有来错。”
蒋瓛眼眸一眯,冷声呵斥道:“我问你的这些问题,你必须一五一十的回答清楚,要不然,别说是你的酒坊保不住,就连你九族也要陪你一块升天,知道吗?”
店主被吓得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赶紧答道:“官爷请问。”
蒋瓛说道:“数天前,你的酒坊曾往潇湘院送了一批酒,这批酒有大问题,里面被人下了药,喝了会让人头脑发昏,你知情吗?”
店主微微一愣,很干脆的说道:“草民不知情啊。”
“我可告诉你,这件事关系到皇家的颜面,要是你不说实话,我可饶不了你。”
店主赶紧磕头,大声叫道:“草民要是说的有一句话不实,甘愿被责罚。”
蒋瓛眼眸闪烁,沉思片刻,说道:“不如把你的人全叫过来问问,也许是他们做的呢?”
店主只得吩咐伙计们过来,一个一个询问是不是他们往酒里下了什么东西,伙计们一听这话,纷纷摇头否认。
问完后,蒋瓛挥手让他们散了,瞪着店主说道:“实话告诉你,肃王殿下就是喝了你的酒,一夜上了七八个娘们。现在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不关你的事最好,不然朝廷事后查出来,别说你的九族和你升天,就连你十八代的祖坟都给你扒出来!”
店主立马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好教大人知道,草民一向老老实实的,绝对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