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然旁边有人醋海翻飞。
他们没待太久,看完俞冰沁乐队的节目,就提前离场,进入1月份的北城已经格外寒冷。
出了礼堂大门,周安然手被一只大手拉过去踹进他羽绒服柔软温暖的口袋里。
她听见陈洛白凉凉开口。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喜欢我姐胜过我。”
周安然:“……?”
“哪有。”
陈洛白手在口袋捏着她的指尖玩:“我之前决赛的时候,也没见你给我送花啊。”
周安然那天确实没想起来要给他送花。
一来他是男生,二来看球赛大家好像都送水居多。
不过就算当时想起来,她可能也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送花。
“那我等下给你送吧。”
陈洛白脚步停了停。
他真的感觉,无论他说什么,她好像都会答应。
“逗你的,哪有让你给我送花的道理,要送也是我给你送。”
周安然想了下:“那不给你送鲜花,我给你做一朵吧。”
“做一朵?”陈洛白问她,“怎么做?”
周安然:“回去再告诉你。”
陈洛白眉梢轻轻挑了下:“我们然然也会卖关子了。”
周安然刚听完俞冰沁表演节目,现在又听他提“卖关子”几个字,倒忽然又想起件事:“之前你给我弹小星星的时候,不是说最初想学的不止这一首吗,到底还有哪首啊,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陈洛白继续牵着她往前走:“我是说不止想学这一段。”
周安然还以为那天他是口误。
原来不是吗。
“什么叫不止想学这一段啊?”
陈洛白:“本来想学《知足》,社团聚会我们大学第一次见面那天,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一直在认真听歌,看上去很喜欢这首,但那段时间太忙了,然后又觉得歌词不太好,刚好这歌中间间奏用了小星星,就跟我姐单学了这一段。”
原来他是想学《知足》弹给她听吗?
周安然心里忽又涌上一股酸甜交织的感觉。
当初她在教室听着《知足》,悄悄偷看他的时候,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想学这首歌来弹给她听。
周安然被他攥在手里的指尖蜷了蜷:“歌词写得挺好的啊。”
“不是写的不好,是意思不好。”陈洛白握紧她的手,没让她继续乱动,“哪有拿苦情歌去追女生的道理,多不吉利。”
周安然不由莞尔。
顿了顿,又忍不住小声说:“我那天不是不想看你,就是怕你不记得我了,或者是记得我,但是会跟你以前知道别的女生喜欢你后一样,会清楚地跟我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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