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大动静。</P>

逍遥客们只是瞥了一眼，便继续喝酒吃饭。</P>

长青端着桂花茶，撇开面具，抿了一口。</P>

那老者却是直朝着长青走来。</P>

“可否一叙？”</P>

老者客气的问道。</P>

“请坐。”长青点头。</P>

长青知道，这老头知道自己就是本尊。</P>

能来找自己，又是这般模样，长青心里已经有数。</P>

红月仙！</P>

只是长青没想到，红月仙竟然老成了这般样子，换句话来说，即便长青杀了他，也得不到多少寿命。</P>

耗不起，竟然是这样的耗不起？</P>

“你，怎知是我？”红月仙的嗓音，让人一听就能感受到什么叫油尽灯枯。</P>

“昨天夜里，月亮红了一下。”长青如实说道。</P>

“看来你也喜欢赏月？”</P>

“喜欢是喜欢，不过昨夜是凑巧，我不是每天夜里都盯着月亮看的。”</P>

“哦？何来凑巧？”</P>

“刚好碰到有人遭难，我略微出手，英雄救美。”</P>

“美呢？”</P>

“被我斩了。”</P>

“哈哈哈！”红月仙大笑起来。</P>

长青频频侧目，生怕这老头就这么笑没了。</P>

“你不怕我杀了你？”红月仙问道。</P>

长青摇了摇头，“不怕。”</P>

“为何不怕？”红月仙好奇起来。</P>

“如果你要杀我，我想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长青坦诚道：“因为你清楚，一旦给我机会，我必然能逃走。其实，若这么死了，没有痛苦，没有感知，也挺好。”</P>

“你不会感到遗憾吗？”</P>

长青再次摇头，“不会。”</P>

“为何不会？”</P>

“死都死了，哪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P>

“也对。”</P>

红月仙若有所思的点头，他发现，红尘仙确实不太一样。</P>

短暂的沉默之后，红月仙又道：“如果你知道必死，又有时间思考，一定会很遗憾吧？”</P>

“不会。”</P>

红月仙诧异起来，“为何还是不会？”</P>

长青看着茶杯中漂浮的桂花，伸手一挥，重新泡了一壶画仙茶，给红月仙倒上。</P>

“我所做的一切，不是非我不可。”</P>

长青一边倒茶一边说道：“死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P>

红月仙的眼神有些阴沉，他想到了如今青玄天无处不在的镜像。</P>

“师红泪说，你与江清月，合作？”</P>

红月仙盯着长青，沉声道：“对你而言，我们都该死，为何选择她？因为你们都处在弱势，因为你不知道萧封和我之间有什么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