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呦自知理亏，没什么底气的小声解释：“院子里捡的，大概是小区里的流浪狗生下之后遗弃的。”</P>

“扔出去！”陶希言沉声命令道。</P>

小狗像是感知到自己即将被抛弃的命运，在怀中哼唧了一声。</P>

陆呦心软的不行，露出为难的神色。</P>

“快点！脏死了。”陶希言不耐烦的催促。</P>

按照陶希言说一不二的性子，他要是不同意小黄留下，陆呦是看不住的。可跟小黄玩了一晚上，都有感情了。</P>

陆呦小心翼翼的尝试着跟陶希言商量：“我想养行么，明天我就准备个笼子，保证不让它出现在你面前，也不会弄脏家里。”</P>

“它这么小，扔出去活不了的。”</P>

“我保证给它收拾的干干净净的。”</P>

“当做我留在这帮你的交换条件可以吗？”最后这句话他是羞于说出口的，感情不是明码标价用来交换的物品，可陆呦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能说服男人的理由了。</P>

陶希言还是没有表态。</P>

小黄两只前爪不安的抱紧陆呦的胳膊挠了几下，锋利的爪尖在皮肤上留下了几道白痕。</P>

陆呦跟陶希言一起长大，生活在一起快十年，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也懂的用什么法子讨好最有效，原来……也做过。</P>

吸了口气，放低了姿态，抬眸看向陶希言的眼神落寞中掺了点祈求：“言哥，我真的想养。”</P>

陆呦这声“言哥”一喊出口，陶希言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燃烧，叫嚣着，兴奋着，让他把面前的小白兔狠狠的撕碎，揉捻，占为己有。</P>

陶希言的胸口烧的厉害，理智和本能在他体内博弈，他不敢回应，生怕一张嘴就泄露了内心汹涌的欲望，径直走上了楼。</P>

激动的不是只有陶希言一个人，他走后，陆呦坐在地板上恍神了好久。</P>

他很久没有这么叫过了。</P>

高中时，陶希言的朋友总嘲笑他是小跟班，跟屁虫，陶希言偶尔也会跟着一起故意逗他，让他喊声言哥听听。</P>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为这个自己独享的称呼窃喜，言哥，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叫，他是唯一的是特殊的，</P>

陆呦对这两个词有着谜一样的执着，因为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独属于自己的东西。</P>

就这丁点的例外，就足以勾的他奔向那个危险的怀抱，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也义无反顾。</P>

直到一次事后，陶希言去洗澡，他误接起电话。</P>

电话那头一声软软的言哥。</P>

那一刻，他才知道，这并不是独属于自己的称呼。</P>

是啊，连人都是替代品，称呼又怎么配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