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锦画觉得不对劲，便想着联系沈予微。

沈予微一听陶锦画的来意，就直接将她约在家里见面。

“不好意思啊，要你跨半个城区来我这，我感觉电话里你应该想和我仔细聊聊，但是现在去外面聚的话，容易被粉丝抓住。”

在上京市，跨半个城区，可真是长达三个小时的路程。

陶锦画笑道：“没事，我要说的事还真不好在外面聊。”

沈予微为陶锦画倒了一杯水，邀请她坐下。

“你这次特意来，是在特展里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陶锦画点点头：“是那只玉壶春瓶。”

沈予微快速回忆那十二件文物，道：“你是说釉里红岁寒三友玉壶春瓶？”

“对，我或许对瓷器没有太多研究，可我自认为对画的研究还是很透彻的。在新闻里，我看到这个玉壶春瓶时，还以为是看错了，特意来上京买票又细看了一次。”

“这个玉壶春瓶就是当初我在高家见过的那只。那是他们从地里带上来的东西，我记得很清楚，高德仁说要送人。”

“可这送人的玉壶春瓶却突然成了捐献文物，这不是很奇怪吗？”

“高家从地里带出过很多文物，都会通过特殊渠道销售，我知道高德仁之前都会固定跟国外联系，我隐约听到他们提起过“船”。之前我也把这线索告诉了调查组，但后续的调查情况，我就不得而知了。”

陶锦画说完，注视着沈予微：“你怎么看？”

沈予微分析道：“两种可能性，第一是徐雪宁无意间买到了高德仁送人的玉壶春瓶，第二是高德仁送的人就是徐雪宁。”

“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前一种可能性更大。”

陶锦画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她也是在黑暗世界里待习惯的人，明白这件事就像冰山一角，露出水面的仅仅是冰山的百分之十，隐藏在水面下的才是剩下的真相。

“不管是哪种……”沈予微温和一笑，抬起眼帘望着陶锦画，“你都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你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