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淡淡一笑,看不出雷正堂还是很有点血性的,也重义气,陈烈明知出去没好结果也愿意跟着去,也不难想通了。
云飞看着伤口不快道:“小叔这是为你好,你跳个什么劲,伤口不像咬痕也不太像抓痕,你要真想死自己了结,我们还不会杀活人。”
世平伯凑过去仔细查看了下道:“伤口应该有十来个小时了,有感染迹象,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划出来的,应该是铁器。”
张劲点了点头道:“以目前掌握的资料看,被咬后几小小时内就会变成丧尸,而且伤口很快腐烂无法愈合,流出的血是黑红色的,他的血迹还正常。”
“把裤子也脱了,要是什么没什么别的伤洗洗包扎伤口。”张劲冲有点愣神的雷正堂道。
“什么?!”雷正堂看到伤痕心中几乎就是绝望了,结果又迎来希望,还没欢喜就被盯着脱裤子,以前他是公司老总手下管着几百号人,从没人敢和他违拗着说过一句话,此时一个大男人竟然被盯着要求脱干净了,这脸瞬间又挂不住了。
“哎,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快点脱了,大家可没时间伺候你。”云飞催道。
雷正堂万般不情愿,千般不爽,但还是乖乖选择脱了,赤身果体的站在那里脖子涨个又红又粗。
“嘿,还害羞了。”云飞转了圈道:“没别的伤了,我去给你找身衣服。”
雷正堂光着身子站在那里好一个憋屈不自在,一旁张瑶还在和张乐给车上的陈烈脱衣服检查身体,这让他一张脸都不知往哪看去才好。
“陈教官身上没伤痕,肌肤发寒,额头高烧,昏迷中。”张瑶检查后有些担忧的道:“平伯,会不会也是感染了瘟疫?”
世平伯摇头道:“是不是瘟疫还不清楚,但估计是会传染的,先抬进屋中去。”
几个人忙小心翼翼的把陈烈抬回了屋中,张乐背起药包跟着走了进去。
张劲叹了口气,没想到陈烈还真是感染了,孩子没能挽救不知陈烈是否有希望。
云飞拿了身张兴武的衣服出来,发现雷正堂还站在那里无语道:“你怎么还没清洗,难不成还要人帮你洗干净?”
雷正堂顿时一脸不爽,但发现自己确实需要洗洗,身上粘了太多的血污,还伴着一股恶臭,但这被人喊来唤去的感觉异常不爽。
张劲摇了摇头进了屋中,知道他在雷正堂会很不自在的,一个要惯面子的人今天这罪可是没少遭。
世平伯让张乐和张瑶先给陈烈擦洗了下脸和身子,然后过去仔细的诊着病情,脸色也是越来越凝重。
雷正堂终于清洗好穿了衣服走了进来,肥壮的身子张兴武的衣服还有些不够宽敞,以前西装革履名牌衬衣,现在一身洗的发白的老式旧衣,看起来像个土包子。
张瑶忍着笑意,这云飞一定是故意找的五哥都没穿的旧衣服,过去拿了针线和药帮他缝伤口,清洗伤口后拿出一根缝衣针打造的缝合针道:“我这是第一次缝合,你可忍着点。”
雷正堂直皱眉道:“难道连线都要用普通的线?”
张瑶串好线埋头压着伤口准备缝合道:“现在可没什么医院正规医生帮你看病,不想更疼就忍着不要乱动。”
雷正堂点了点头,紧抿嘴忍着痛,几针下去额头的汗就滴了下来,脸色也是极其的扭曲,这生涩的手法加上不合格的针线,简直有点像是在上刑。
云飞看一切正常道:“小叔,那我就直接在这放哨了,前面有人了。”
张劲点了点头道:“这院封锁起来,不要让众人随意出入。”
云飞应了声,招呼人去把守大门,自己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