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九阶，终为蝼蚁。</P>
不得超脱，终为傀儡。</P>
在这一刻方为笑从未如此清晰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P>
而作为掌控这颗星球的一阶巨龙，对于方为笑来说，那才是真正的对手。</P>
面对方为笑那恐怖的气势，龙裔们并非蠢货，敢直接出现在擂台之上，不管他的实力如何，必定有所底牌。</P>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仅仅只是蕴星河的恶趣味而已，虽然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对于方为笑来说却省去了赶路和寻找的时间。</P>
毕竟聚集如此多的巨龙，这本身就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P>
方为笑咧着嘴笑着，肆意而张狂。</P>
“如此可为强者否？”</P>
方为笑开口询问，龙裔疑惑，但方为笑询问的只是自己。</P>
“看来不算强者，只是恃强凌弱罢了。”</P>
面对自言自语的方为笑，那股漠视让内心高傲的龙裔无法忍受，于是一道规则级的天赋被联手动用。</P>
“臣服于我等！”</P>
龙威联合，此为言灵之力，也为真言龙之眷属。</P>
真言龙，虚空龙神所属眷属之一，龙如其名，真言就是其的能力。</P>
“真言：律令—臣服。”</P>
若是方为笑选择跪下，或者抵抗不了龙裔的龙威，那便会被真言的律令所俘，成为龙裔的傀儡。</P>
但面对言灵的攻击，方为笑只是摊手下压，缓缓开口。</P>
“律令—皇帝。”</P>
一圈恐怖的威势随着方为笑的话语出现，瞬间将联合施展的真言破除。</P>
在为首一只龙裔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方为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P>
“为什么你也能做到？”</P>
似是不可置信的话语，对于龙裔来说这是龙神的赐予，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方为笑也能做到。</P>
但对于修炼身化万物法的方为笑而言这很轻松就能做到，身化万物，即掌万物，世间的一切都不过是本源的不同变化而已，只要他见识过，就能随之掌握，此为一法通万法。</P>
方为笑没有回答龙裔的疑惑，他张开手掌，对着为首的龙裔紧握，一圈光辉环住了龙裔的脖颈，将他提在了半空。</P>
随后他笑着的嘴角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在所有龙裔那杀人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了一句话。</P>
“律令—崩坏。”</P>
光环扩大旋转，一寸寸血肉化作飞絮消失在空中。</P>
“你居然敢这样做，简直是找死。”愤怒的龙裔们扯着嗓子高喊，势是要将他碎尸万段。</P>
方为笑斜着眼角，嘴边露出一抹嘲讽。</P>
“那就来啊。”</P>
吼~~</P>
包含愤怒的龙吼声不断响起，龙裔化作巨龙将方为笑包围，布满天空的巨龙们口中积蓄着龙息，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一切撕碎。</P>
画面转动，在神念下龙裔们无所遁形，在下一个展翅间，所有巨龙好像计划好了一样，所有龙息一同爆发。</P>
极致的光和热在擂台上爆发，仿佛恒星坠地的威势出现，下一秒，光球展现无数细小的光芒，切割着所有的一切。</P>
擂台被打破，大地被掀开，地表的尘土化作干裂又轰然破碎，地壳被融化，外部的岩石被余波撕扯成熔浆的模样。</P>
一番末日的景象出现，掀起的灰尘遮蔽了整个天空。</P>
直至余波荡漾，灰尘开始重回地表，岩浆被挤压的四处奔跑，点点火花随着灰暗的云层落下。</P>
“真炎……”</P>
方为笑的声音自核心处出现，随着他的声音，一圈狂风涌现，将遮蔽视线的灰尘重新吹往天际。</P>
“炁毁。”</P>
一条赤金色的神龙自方为笑脚下浮现，在将他缠绕一圈后由指尖对碰消散，点点赤金色的线条由指尖开始攀攀附至全身，最终绘成一条布满全身的龙纹。</P>
方为笑紧了紧手，将有些破碎的上衣一把扯下，露出那久经锻炼的身体，此刻龙纹微微闪烁，如同呼吸般开始荡漾。</P>
世间万物，归于五行。</P>
三年时光中由五行铠兽和天马锻炼而成的金刚体自然获得了一部分五行的力量。</P>
而这力量位阶之高，在这处世界从未出现过。</P>
方为笑紧了紧拳头，踏步出现在一只巨龙的头顶，在一把握住龙角后，右手一拳轰出。</P>
巨龙坚硬的鳞片没有抵挡分毫，那双布满恐惧的眼睛也没有让方为笑有半分停顿。</P>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拳，但其中却蕴含着数重力量，就像是许多技能的融合一样，这也是大多数强者最后会走的一条路，而对于方为笑来说，当时蕴星河用手指抵住他的全力一击，对他造成的震撼足以影响他的一生。</P>
拳头穿过血肉直达巨龙的核心，方为笑将其掏出来后用不灭体将其炼化，其中的能量却让他微微皱眉，而能提取的炁可谓是忽略不计。</P>
但如此残忍的一幕却让龙裔们心底发寒，不由分说的，几乎是瞬间龙裔们就将其列为了最大的威胁。</P>
宛如钢铁碰撞的沉闷声出现，龙裔的攻击在金刚体的防御之下让其心生绝望。</P>
而第一次以金刚体与龙裔们交战，也让方为笑明白了蕴星河所说的何为万法不侵。</P>
战斗由最开始的气势如虹急转直下，迅速转为一败涂地，也由龙裔们所期望的虐杀转为恐惧般的逃离。</P>
此刻，巨龙们发出悲鸣，属于方为笑的屠杀则刚刚开始，而原本是送给龙神的盛典却在此刻转为了对巨龙的嘲讽。</P>
方为笑抽空看着天空，他知道空间外有巨龙的窥视，其中有着他无法抗衡的对手，但那又如何。</P>
此刻的方为笑状态疯魔，宛如魔头在世，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发泄。</P>
兴奋布满躯体，激动点燃心脏，此刻，方为笑为自己而活，因欲望而生。</P>
对于逃离的龙裔，方为笑并没有去追杀，他需要有人将今天的这一幕传播出去，毕竟对于他而言，属于他的复仇才刚刚开始。</P>
很快战斗结束，一片狼藉的战场中升起缕缕炊烟，四周全是破碎的龙裔尸体，方为笑在空地上升起火堆，天马口吐烈焰将其点燃。</P>
很快烤肉的味道传来，天马则目光闪亮的看着方为笑手中的烤肉。</P>
这并非是龙裔的尸体，而是蕴星河的仓库典藏，对于铠兽和天马，蕴星河时常会给他一些东西，其中又以食物为天马的最爱。</P>
虽然落座于尸横遍野之中，但血腥味并没有影响到一人一马，相反更增加了一丝萧瑟的味道。</P>
而对于方为笑的烤肉，天马可是期待已久，对于百年前的方为笑而言，时间太多了，而他能学的并不多，而厨艺却是很好的一项，毕竟……</P>
他可是为了某只精灵。</P>
烤肉在火上炙烤，过往的一幕幕逐渐占据方为笑的脑海。</P>
手中触感传来，是天马的脚蹄，但在百年之前，或者说与妃莉娅的日子里，他们曾无数次体验过这一幕。</P>
眼前的火焰飘忽，正如前人的爱抚，手心浮现一丝酥痒的触感，那是过往的痕迹，妃莉娅也曾握起他的双手满眼含情，也曾亲口喂给他食物齿角留香。</P>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点燃唇角，细密的爱意生根发芽直入内心，将他的心脏一丝丝的纠缠起来。</P>
树木的根系抓紧泥土，可怖的爱意紧握心灵，让人无法呼吸。</P>
直到一丝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出现。</P>
方为笑咧开嘴角，眼中满是疯狂闪动的杀意。</P>
“好久不见啊。”</P>
“以！西！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