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的一切并不存在。

只有云芸睁开眼睛的事实没有错乱。

缠绕在她脸上的布条无风飞舞了，一阵阵诡异的威压爆发了。

紧张间，九善一把将云芸扔向了远处。

威压，也就此消失了。

云芸的眼窝中，除了空洞、还是空洞。

“搞什么？吓死小爷我了！”九善几步冲上前去将云芸的脑袋踩在了脚下，并一边吼叫着，一边狠狠的碾压着。

忽然，云芸一把抓住了九善的脚踝，趁其不备一把扭断了他的骨头。

九善万万没想到云芸还能动，吃痛的他赶忙鼓动了灵力，护住了脚踝、震开了云芸。

没有了九善的压制，云芸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她的脸颊处，有着两行血泪。

那是委屈、那是恐惧、那是不甘、那是无可奈何。

“回光返照了？”九善青筋暴起的咬牙切齿道。

云芸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麻木地冲了出去。

速度没有多快，却让九善感到了胆颤。

“哼！”九善控制着短刀刺向了云芸的脑门，那速度就像闪电一样，几乎是瞬息即到。

对此，云芸仿若未卜先知一般，提前做出了防备，死死的抓住了不断挣扎着的短刀。

“什么？”九善有些慌了。

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攻势，一连挥出了数十根冰锥。

但是，都被云芸用另一只手打碎了。

可恐怖的还在后面，那些冰锥不过是拿来拖延时间的。

真正的杀招，在最后一根冰锥崩碎之时。

同样的招数再次出现了，无数细若毫毛的尖针正自九善掌心的水状漩涡中发出。

这一次，并非无懈可击。

九善的攻击不是来自四面八方，而是只有他本身的一方。

在其怒瞪的双眼中，云芸接下了九成的尖针，只有少数尖针打在了她的身上。

但她依然不好受，因为这些尖针一刺入体表，便爆炸了。

好在并没有影响她前进的攻势。

九善害怕了，他站在这里，第一次的绝望了。

“呼～”只是，害怕的缩在原地发抖的九善并没有被云芸无情的拳头打中，他只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云芸根本看不到九善在哪，只能凭借仅剩的听觉和不大靠谱的第六感行动。

“哈哈哈！笑死人了！我还以为怎么样呢？说到底不还是个瞎子？”九善笑了，癫狂的笑了。

趁云芸不注意，九善凝起冰刀就斩向了云芸的脖子。

虽然云芸后知后觉的闪躲了一下，但依然被划开了脖子。

没有痛感，只有冷意，比之刺骨之寒还要冷的冷意。

她松开了九善的短刀，松开了一直倔强咬着的牙齿。

“废物！哈哈哈！废物！”九善疯狂的笑着，全然忘记了刚刚的恐惧。

“噗通～”所以他倒下了，定格在狂笑的表情中倒下了。

云芸用最后的力气，再次捡起短刀，用九善的武器，破开了九善的灵力防御。

刺穿九善脖颈的短刀，一直冲到结界边缘，才被结界拦下。

九落崖的人全都呆住了，他们完全没想到，九善会在此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