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外几桌的人跟着起哄,叫道:“对!我吃得起,自己付钱。”</P>
这伙人在聚珍源吃了两个多小时,从十一点多一直到一点多上班时间。看看其他的桌吃饭喝酒的人陆续的离开,小个子站起身,说道:“小妹子,算账!”拿起了身边的酒瓶子看了看,“妈的!哈啤,老子最讨厌哈啤了。”小个子说着话,似乎手没拿稳,酒瓶子“叭”的一声摔在地上粉碎。</P>
其他的五个人见小个子摔了酒瓶,也纷纷把瓶子摔在了地上,一时间,饭馆里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等小雷提着菜刀从后厨出来,六个人已扬长而去。小雷要追出去,小佳拉住他说道:“算了,反正他们已经走了,咱们是做生意的,跟他们斗不起。”</P>
夫妻二人以为忍气吞声的挨过去就算了,没想到过了三天后,同一伙人又来到了店里。又是每人一桌,一菜一酒,耗了一个中午。这次小佳没有再忍,而是选择了报警。</P>
警察来了餐馆,见到了这种局面,也是束手无策。这几个小混混的行为虽然可恨,但他们到店消费,也没打架闹事,也没吃霸王餐。警察也无法管这样的事,只能劝几个人吃完赶紧离开。</P>
小佳见几个人离开,心里好不烦恼,自家的生意如果这样下去,关门也是迟早的事。想想这几天的不顺,眼泪就流了下来,正没办法的时候,就见外面进来一个女人。小佳认识这是隔壁餐馆的同行李姐,因为是同行二人没事时经常在一起聊家常。</P>
这个女人进到店里,见小佳正抹眼泪,问道:“小佳妹子,你这是怎么了?又谁惹你了?让你哭成这样?”</P>
小佳平时跟李姐关系较好,就把这几天的窝囊事跟她说了一遍。那个李姐听后,一拍大腿说道:“哎呀!小佳呀,你知道这些人是谁吗?”</P>
小佳摇摇头,李姐说道:“前几天这几个小子也上我家闹去了。我家你张哥没开饭店前,就爱打个架,动个刀子的。他跟社会上的人都挺熟的。他一看这几个小子的阵势就是来找茬的。等他们一走,我家老张马上找人打听。原来这帮混蛋是一个叫黄瘸子的手下。”</P>
小佳听说过黄瘸子的名号,知道他是南安县的一个小地痞,但她不知道这个混混为什么来自己的店里捣乱。她们夫妻俩跟这个黄瘸子八竿子搭不着边,更别说有什么仇怨了。</P>
李姐看着小佳满脸的疑惑,有点惊讶,“小佳,你真不知道咋回事吗?”</P>
小佳有点摸不着头脑,“我知道什么事呀?”</P>
“这个黄瘸子不知在哪里弄到了佳凤酒的代理权,现在买佳凤酒呢!因为佳凤酒前阵子不如哈啤政策好,咱们不是都不卖佳凤酒了吗?这小子一拿到代理权,谁卖哈啤酒,他们就上谁家闹事,让你的生意做不下去。我家老张打听明白了后,就找到那个姓黄的了,直接跟他说以后我们卖佳凤酒。结果那伙混混就再也没来过我家店。”李姐跟小佳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这让小佳有些目瞪口呆。她没想到酒业的竞争居然还能使用这种无赖流氓的手段。</P>
李姐接着说道:“小佳,要不你家也别卖哈啤了,你卖一天哈啤,他们就来闹一天。唉!可惜哈啤了,现在来我家的客人都要喝哈啤,能兑奖啊!可我们也不敢卖呀!”</P>
小佳是个倔强要强的人,本不想屈服在这些混混的淫威下。但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做生意,如果让他们这样无休止的闹下去,最终自家的店就得关门大吉了。</P>
李姐走后,小佳想了很久,最终决定还是选择了佳凤,毕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P>
不知过了多久,肋部的一剧痛,让李纯阳醒了过来。醒来后的李纯阳明感觉身下一片冰凉,不知什么时候,他已躺在了地上。他动了一下身体,除了肋部的疼痛之外,其他地方似乎没有大碍。他吸了一口气,肋骨的断裂牵扯到了肺部,这一动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嘴里一股血腥味,他判断自己伤的不轻,最少断了两根肋骨。</P>
李纯阳挣扎着爬上了床,也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久,他很庆幸自己只是断了两根肋骨,而不是被李保全打死。他知道李保全虽然凶悍,但也不想闹出人命案,把自己打晕就住手了。</P>
第二天醒来,李纯阳身上的伤已然全好,这也在李纯阳的预料之中,强大的自愈力是他能活下去的保证。</P>
李保全看到李纯阳居然能下床洗脸刷牙,跟没受伤一样,不禁大感不解。自己明明打断了他的肋骨,把他打晕,没想到第二天这小子仍能行动自如。</P>
二人都是一般的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放风时间,李纯阳看到管教小李手里拿着一本书。凑过去一看,是一本90年出版的《武警格斗术》。</P>
李纯阳从李管教手中借了过来,找了个空闲的地方,坐下来慢慢地翻了起来。这是一本武警实战指南,由武警总队总教官编写的书,书中图文结合,详细的讲解了各种擒拿格斗技巧,简单实用。</P>
李纯阳一目十行,迅速看完了这本格斗术。合上书,头脑里开始一遍一遍的回想每个动作,由慢到快,最后所有动作贯通一致,烂熟于胸,他就把书还给了李管教。</P>
到了晚上,李纯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快到十一点钟,听见鼾声四起,周围的人都已睡熟。他悄悄起身,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把气息调匀,活动活动胳膊,下了地,轻轻地走到了李保全的身边。</P>
看着李保全凶恶的脸,李纯阳嘴角泛起一丝狞笑,抡起拳头冲着他的鼻子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