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云与张巡等人,被困在雍丘二个多月,大小阵仗打了不下二百场,今天终于一举击溃了令狐潮的叛军,压抑在心头许久的这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
这时,张巡也已经赶了过来,远远的就向李纯阳抱拳。
“昨日一战,多亏了李将军调来精兵五千,这雍丘之围,总算是解除了,我一定上书皇上,为将军请功!”
望着留下辎重无数,尸体无数的叛军大营,张巡也很兴奋。他已经听南霁云说过,李纯阳冒着被弹劾的风险,逼着贺兰进明出兵,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在皇上面前为李纯阳辩驳。
“请功就不必了,张县令带着部众坚守雍丘二个多月,没让叛军向南一迈出一步,要说有功劳,那也是你们团结一致的功劳!”
张巡安排部下将领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陪着李纯阳回到了雍丘城内。张巡在雍丘城内最好的酒楼置办了一桌酒席,犒劳李纯阳和南霁云。
到了晚上,李纯阳在张巡和南霁云的陪同之下,到了酒楼,雍丘的将领、县丞等人都已等候在酒楼。见三人进来,都起身相迎。
李纯阳被让到上位,张巡端起一杯酒说道:“这次之所以能够击败令狐潮,全仗李将军搬来临淮救兵,并且亲自冲锋陷阵,用计瓦解了叛军斗志。这杯酒,我们共同来敬李将军!”
众人哄然叫好,一共喝了第一杯酒。在座的众人,大多都是军人,也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张巡敬完酒,就吵嚷着向李纯阳敬酒。
因为令狐潮五万大军死伤惨重,无法再组织起像样的进攻,所以众人身上沉重的包袱也都放下,不再拘束。
李纯阳喝过几杯酒后,向着张巡问道:“张县令,这次夜战,战果如何!”
张巡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歼敌二万七千多人,缴获战马七百多匹,粮食一千五百车,武器盔甲等不计其数。”
雷万春说道:“令狐潮经此一败,吓得屁流尿流,元气大伤,要想再攻雍丘,估计也得一年以后了!”
众人哈哈大笑。这时,一名传令兵匆匆的走了进来。
“张大人,睢阳许远县令急报,叛军尹子奇率三万大军,向睢阳进逼,预计三天后到达睢阳。许县令想请张大人速去睢阳,协助睢阳防守叛军。”
张巡沉思片刻,对传令兵说道:“传我口令,我明日就率兵去睢阳!”
传令兵领命而去。一名将领放下酒杯劝道:“张县令,咱们在雍丘守了二个多月,将士都已是疲惫不堪。再说,您也只是清源县令,睢阳许县令不去求许叔冀、贺兰进明那些封疆大吏,而来求我们一个小小的知县,咱们这几千人也不过是萤火之光,怎么能与叛军几万大军抗衡!”
一干将领都望着张巡,大多数人都与说话的这名将领心意极同。
张巡长叹一声,说道:“我也知道,去援助睢阳,九死一生。那许远与我交好多年,我猜他一定也已经向许叔冀、贺兰进明等人求救,只怕跟我们一样,吃了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