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海水里露出头，望向天空。</P>

眼前的景象很奇异。</P>

阳光明媚，云朵像棉花一样点缀海一样的蓝色天幕。</P>

鸟在天上飞，鱼在云里游。</P>

有只鸟飞速掠过海面，海里仅有的几条鱼下意识低头潜回水里。</P>

林小暖喃喃道：“这不对吧……”</P>

陈安问鱼苗：“他们都是死去的生灵？”</P>

鱼苗看着天上的情况，声音竟然有些严肃：“不，他们是活的，只有大白是灵体。”</P>

“大白是……？”</P>

“将我们带来的鲸。”</P>

“它现在在哪儿？”</P>

“在云里。”</P>

好似知道有人在找自己，云上传出低沉悠扬的鲸鸣，这声音传进水里的几人耳朵里。</P>

陈安没露头，继续问鱼苗：“你好像对它很熟悉？”</P>

鱼苗也不瞒着，简单解释了一些事。</P>

“我曾经生活在这里，跟他是同族。”</P>

陈安下意识和林小暖对视一眼，林小暖眼里一片平静。</P>

哦对，她听不见鱼苗的声音。</P>

鱼苗继续说：“这里是海天境，我们一族负责守护海天境的运行规则。我死后，灵魂被带到海上游乐园，那人将我和一辆车绑定，我被关在车里五百多年，这是死后第一次回到这里。却不想……海天境竟然成了这幅怪异的样子。”</P>

林晓暖透过海水观察着水面之上的情况，发现更为异常的地方。</P>

这里的云层好像很低，鸟能活动的垂直空间并不算多。</P>

鸟在天上飞，却飞不进云层深处。</P>

鱼在云里游，却掉不出云层太远。</P>

像是海天翻转后，海平面又升到了云层之下。</P>

云上是海，云下是天。</P>

陈安抓住关键词追问：“那人是谁？这里的情况和你有关系吗？”</P>

鱼苗煽动鱼鳍，有些焦躁：“我不知道他是谁，只记得他的声音。他把我从海天境带出去之后，我就失去了与这里的所有联系，海天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P>

陈安看看天上的飞鸟和鱼，不太理解鱼苗焦躁不安的原因。</P>

“那头鲸为什么要把我们带过来？”</P>

鱼苗没有回答陈安的话，思索半天，突然作出决定。</P>

“不行，我要去问清楚。”</P>

不待陈安说什么，鱼苗嗖一下跃出水面，被一只海鸥叼进嘴里。</P>

林小暖瞠目：！！！</P>

陈安大惊：“草！”</P>

正当二人目瞪口呆之时，鱼苗的声音从天上传来。</P>

“别怕！他们会带你们上天！”</P>

落到鸟嘴里的鱼苗好像一点都不怕，声音也是中气十足。</P>

陈安动摇了，他蹭蹭林小暖的头：“要不，试试？”</P>

林小暖游向一边，“干什么？”</P>

她问的是陈安干什么蹭她。</P>

陈安想到她听不到鱼苗的声音，以为她问的是他们接下来要试什么，就很耐心地跟她解释一遍。</P>

“鱼苗说那头鲸在天上，鸟会带我们上去找那个叫大白的鲸。”</P>

林小暖惊讶道：“他一条鱼，没被鸟给吃了啊？”</P>

陈安已经游到海面，露出整个头，一边招呼林小暖上来，一边解释：“没有，他先上去了，你快来！”</P>

林小暖“哦”一声，刚露头就被一只大嘴给铲走了。</P>

和陈安一起挂在鸟嘴上的时候，林小暖脑袋空空。</P>

这利落的身姿，精准的嘴法，一看就是个捕鱼的好手。</P>

这鸟真的不吃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