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姓楚。”</P>

方素总共说了三句话，却信息量满满。</P>

她既然用“他的女人”来标注那个女人的话，那么就说明，这个人怎么说也是师娘般的人物。</P>

而让大师父震怒，甚至毁掉了她的双腿，说明也是他相当看重的女人。</P>

就算不是妻子，可能也是就差成婚这一步了。</P>

所以她算是杀了师娘。</P>

方松业似乎也是觉得方素也太大胆了。</P>

但是他是个爱捧场的。</P>

“前辈！勇敢！”</P>

陆子野瞪他一眼，还什么都没明白呢，就开始捧上臭脚了。</P>

好吧，如果是方素的脚勉强算是香脚吧。</P>

陆子野说道：“就是现在这个楚家这一血脉里的人？”</P>

“没错。”方素承认了。</P>

“……他和陆家的事儿有关系。”</P>

方素觉得陆子野能想到这一步倒是也不奇怪。</P>

陆家只剩下残骸，而方素也是在那个院子里生活过的人。</P>

如果她是那个意难平的人，她肯定是要报仇的。</P>

她杀的人，肯定是有关系的。</P>

“是。”</P>

“有关系！”</P>

方素原本满不在乎，像是讲别人故事一样平静冷淡的声音突然用力了一些。</P>

多了许多的情绪，更多的是笃定。</P>

她像是肯定了自己的答案一样，说服自己一样说着。</P>

“她肯定有关系，甚至老三也被她骗了！”</P>

……不是，还和传说中的三个师父中老三有关系啊。</P>

陆子野只能用一个贵圈真乱来形容一下这些人了。</P>

方素又说：“可惜我还没搞清楚，我就被他们赶下山了。”</P>

“也无所谓了，我用一双腿换她的命，值了。”</P>

所以这就是她服了，但是没有完全服气的原因嘛。</P>

陆子野叹了口气。</P>

若复仇这件事儿落在自己的身上当然是很让人意难平的，但是看别人为复仇蹉跎但是又是很让人唏嘘的。</P>

“……你觉得你的仇完全报了吗？”</P>

方素也坦然回答：“没有。”</P>

她又看了陆子野一眼说：“我最近又发现了一点新的情况。”</P>

“……算了，我再查查。”</P>

她是打算探究明白再和陆子野说吧。</P>

方松业觉得自己没存在感了，他迫不及待地加入了对话。</P>

“前辈！你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P>

方素也毫不留情地说：“等你先能打得过木头再说吧。”</P>

“……”方松业的两个嘴角耷拉下来。</P>

这表情陆子野见过。</P>

就好像是让他去干掉第一名，拿下年级第一的成绩一样。</P>

我？去干掉年级第一？开什么玩笑？</P>

不过一个木头而已。</P>

陆子野还是鼓励了他一下。</P>

陆子野抬手拍了拍方松业的肩膀，说：“努力吧。”</P>

这时候已经到了方素她的房前。</P>

竹林村的人不太想看到她一眼，给她安排了一个距离村子中心比较远的小房子。</P>

方素利用高科技的轮椅自己进门，把方方松业也锁在了门外。</P>

“前辈，你自己行吗？要不然我去把木头兄弟换回来？”</P>

“滚蛋。”</P>

方素的回答也是简单。</P>

不过对他这样的态度，方松业也是习惯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