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你终于想起来了，老实说，要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不起来我是谁，就算把你消灭了，我也没有半点成就感。”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的心念完全变了，可以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变得这么强，可就凭你们想要消灭我，真是天真。”

“天真，没有可以消灭你的把握，我就不会说这种话了，该你出手了，商人。”

一阵黑雾弥漫，商人如约而至。

李菲雅对商人说道：“我要跟你做笔交易。”

“说！”

商人的心纹亮起，规则的力量瞬间笼罩了这一座学校。

“我将我的战利品，血腥玛丽，就是我脚下的这个东西，典当给你。”

“你想得到什么？”

“我要她关于她的传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商人胸口的心纹闪烁了一下，这是他的法则力量，在进行判定。

商人的交易，必须严格按照规则来进行，他的心纹会进行判定，判定可以交易就会成立，反之就是失败。

这种交易其实并没有成立的可能性，因为血腥玛丽拥有自我意识，虽然她战败了，但战利品这个定义，指的是在战斗中缴获的敌方的武器、装备等，现多喻指参加某种活动后所获得的物品。

活物的话，则多数指的是牲畜或者宠物，人跟战利品这个词，关联不上，除非是奴隶制时代，那个时候奴隶就是战利品，也是商品甚至是货币。

李菲雅将血腥玛丽击败了，但血腥玛丽不会是她的战俘，更不是她的战利品。

但事实却有点意外，因为商人的心纹，居然判定……

“交易成立，请签下这一份契约。”

李菲雅接过商人拟定好的合约和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契约成立之后，血腥玛丽感觉自己被一股规则力量束缚了起来，她感觉自己正在消失。

“不，不，不……”

呐喊并不能阻止改变什么，存在了三百多年的血腥玛丽，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伴随着她的消失，关于她的传说，也被消失了。

就好像你浏览某个网页，突然之间就被404，和谐掉了。

“嗯，感觉记忆变得模糊了，我们这几个当事人，过了不久也会遗忘掉她的存在。”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没说不满意啊，倒是你感觉如何。”

“感觉有点强买强卖，原本这一场交易是不可能成立的，但我操控了她的灵魂，让她认可了战利品这个说法。”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

死神的灵魂法则，被心愿运用在了商人的身上，所以现在商人拥有的是两种法则。

现如今，商人可以操控支配别人的灵魂，改变他们的认知，血腥玛丽就是商人的道，在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认可了自己是李菲雅战利品的说法，让商人成功地完成这一次强买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