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澳兹的面色越来越古怪。</P>

“我是那么……大公无私的人吗？”</P>

“我应该记得很清楚，从开始做直播以后，我就已经变得唯利是图，为了流量不择手段，提升【星降师】的强度和人群，只是为了给我的直播事业添砖加瓦。”</P>

他的眼底亮起微微蓝光，不断地闪烁，但李澳兹无比坚定，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主动去跟自己的思维对抗：</P>

“我热爱星降师，但我应该没有……善良的这么纯粹。我完全不是这样的人。”</P>

李澳兹的眼底蓝光急促闪烁，但李澳兹依旧能够理清自己的逻辑。</P>

“我喜欢婴儿，也是因为婴儿都喜欢我……我又不善良，开什么玩笑。我会为了【星降师】的崛起，为了其他人努力吗？”</P>

【我的意识，不，我的精神……被修改过！】</P>

【可是，为什么现在我才意识到——】</P>

李澳兹一怔，他看向技能栏</P>

【持有技能】：《基因编辑工程学》</P>

……………………</P>

[魔法师]·限定效果：《聪颖不癫》——你可以随时将自己的【智力】属性判定，改为其他属性，同时你的【智力】属性会等比例转化为‘心灵防线’，能够抵抗相同数值的心灵伤害。</P>

……………………</P>

“心灵防线！”</P>

李澳兹陡然清醒。</P>

“这部分心灵防线的存在，抵消了部分心理暗示效果！”</P>

【有人在我降临到‘李澳兹’这个身份的时候，就给我布置了心理暗示！】</P>

李澳兹赶紧坐起来，穿上衣服，一路狂奔，穿越瓦尔基里要塞的大街小巷，为了节省时间，他直接穿越了帮派火并的街区，脉冲弹药和等离子步枪的火花与他擦肩而过，但李澳兹丝毫没有受阻。</P>

他三两下蹬墙跳起，翻越过护栏，从高层的摩天大楼直接一跃而下，朝着瓦尔基里要塞的深度核心冲去。</P>

“那头灵妖有问题！”</P>

灵妖，还有‘李澳兹’这具身体前身。</P>

至少有一个环节，种植下了心理暗示。</P>

“让我以发展光复【星降师】为由，才会主动去接触冥迹人道，接触外界地——有人故意引导我，想让我一开始就走上这条道途。”</P>

自己那时候，可完全没有‘心灵防线’之类的精神抗性。</P>

李澳兹隐隐意识到什么，从高空平稳落地，他立刻闯入一片黑暗的巷子中，连拐翻墙十几个弯，找到了一家巫术馆，上前迅速敲了敲大门。</P>

砰砰砰砰！</P>

“阿塔玛施婆婆，快点，情况紧急！我需要帮忙！”</P>

李澳兹急切地说道。</P>

吱嘎——</P>

下一刻，大门打开，狭小简陋的巫术馆中，只有一张桌子，一颗水晶球，一个矮小，披着红色袍子的【灵媒】而已。</P>

“我没见过你，新生的灵族。”</P>

老婆婆开口，慢条斯理地回答道：</P>

“你专门来找我，指名道姓，既然情况紧急，我也不追究透露出去消息的人了……哎，坐下，说说你的苦恼吧。”</P>

李澳兹坐到她面前，背后的大门自动关闭，虚空巨鲸的油灯缓缓燃烧，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令人迷幻的气息。</P>

“我问，你答。”</P>

老婆婆翻开一页书本，带上老花镜，平静地问道：</P>

“名字。”</P>

“李澳兹。”</P>

“嗯，是真名，放心，我会保密。”</P>

老婆婆在看不见的表格上轻轻一勾，虚空一抓，取出来三张牌，搁置在桌子上：</P>

“凭感觉，从中选择一张。”</P>

李澳兹随意选择了一张看起来比较破旧的卡牌，老婆将其反过来，正面的卡牌中立刻爬出来一头丑陋、阴暗、腐烂的怪物，对着李澳兹不断地咆孝尖叫。</P>

“这是什么意思？”</P>

李澳兹皱眉。</P>

“【失败】。”</P>

老婆婆解读：</P>

“你的过去是因为一场惨烈的失败，而正是这场惨烈的失败，导致了你的诞生。”</P>

“失败具体指的是什么？事业？身体？还是爱情？还是一场战斗？或者是说，比较失败的人生？”</P>

“【失败】只有一种解读。”老婆婆盯着李澳兹：“你，失去了一切。失去的是命运，生命和整个世界。”</P>

李澳兹不知为何，浑身战栗起来，他的眼底微微绽放起蓝光，但依旧无法阻挡他继续询问下去：</P>

“你的意思是，我的前身，失去了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