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无人而不芳,不因清寒而萎琐。气若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看着悬崖中间那株兰花,离地面还有3米左右的距离,而且兰花附近也没有落脚的地方,真不知道那个老乡怎么样采挖的,难道不是这株兰花?想到这里,我又四处寻找,找遍了悬崖四周,也没有发现其他的兰花。
回到那个株兰花上面,盯着悬崖良久。思索方法,咬咬牙,拿出早上在家带来的绳子和小锄头。拿两条绳子绑定在离崖边最近的一棵松树上打个8字结,虽然我没有高空作业证,但是装修工做久了,也会有高空作业的,比如比如一些大展厅,大厂房,都是比较高的。
不上怎么办呀?富贵险中求呀!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株,那也得挖呀,多少也是钱,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硬着头皮,把锄头插在皮带里,拿其中一条绳子估计好长度,留3米5左右在腰围和两条大腿绑个套结,这是保险用的。在另外的绳子,每隔大概30厘米左右绑个抓结,在腰上缠了一圈,没有找到梨形锁,要是有,就好办一点。用双手在土里磨了几磨,抓一把土放入裤兜,就走向悬崖,望了一下,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拉紧绳子,往下退。
腰勒着很疼,手掌也很疼,也顾不上这些了,只有那个勇敢的心,要是掉下去,就是“这是飞翔的感觉”了。3米看似不长,可在悬崖那就是长征了。就在感觉手掌要出血的时候,一股幽香沁人心脾,那株兰花就出现在眼前,修长的叶子伸得高高的,那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好像一个个害羞的小姑娘,真叫人喜爱;那盛开的花好像在对我微笑,那么清丽淡雅。寻找一下能够脚底着力点。悬崖大多是石头,但是也有大部分是泥土,弄好着力点,把腰上的绳子固定住。拿出锄头,兰花不像树木那么大,根也不深,但是我没有挖过呀,只能挖一大圈土,再慢慢缩小,还好土层不深,挖得也顺利,不一会就把兰花出来了,插好锄头,拿出裤兜里的黑色塑料袋装好,绑在腰间。休息了一下,就往上爬,不管上和下,一样困难,一样耗力气,只是到这个时候了,也退宿不了的,只有不顾双手起水泡、破皮、流血,咬牙往上爬。
也许身体比较年轻,有惊无险爬了上去,爬到上去的时候,全身乏力直接趴在悬崖边,就好像咸鱼在晒太阳,7月的太阳很猛,这两天把本来苍白的肌肤晒得有些红,估计过几天会脱一层皮。拿出装在塑料袋的兰花,看着娇嫩的花朵,痴痴笑着,这就是我勇敢的心。
回到老屋,把兰花和工具都放好,想着时间还早,三叔一定还在学校忙,现在去他家肯定找不着。沉思良久,就走出老屋,寻向大伯家,大伯家在公路边,新建的洋楼外墙没有装修,还是露着红砖。大伯有三个儿女,大堂姐最大,已经嫁去隔壁县,家境也不错。大堂哥和大哥一样,在木材厂工作,也生了两个男孩,都是大伯母在带。小堂哥,比较叛逆,听说在广州打工,至于做什么,大伯一直没有说,上辈子也没有说,很少回家,也没有听说有结婚。
来到大伯家,看见大伯母带着小孙子在玩,就问道:“啊伯母,吃饭了吗?啊伯在家吗?”大伯母是标准农村妇女,慈眉善目。
“小瑜呀,吃饭了没有?你啊伯,不在家哦,找他做什么事吗?听他说出去找工友,要商量出去做工的事,这非典闹得,大半年没有开工了,说晚饭都不回来吃,可能晚上才能回。”大伯母看见是我就连忙招呼我进屋说。
“哦,没事,我吃过了,我就是来借您家的抛网去抓点鱼。”我一边摸着小侄子一边说着。
“随便拿,随便拿,小聪,叫叔仔”大伯母抱起孙子就带我走进一间杂物房。里面什么东西都有,乱七八糟,大伯母翻一下几个蛇皮袋,就指着其中一个:“在这个袋子,拿去吧,还要不要其他网?”
“不用了,不用了,这个就可以。”我提着蛇皮袋说着。
“小瑜呀,拿去用,不用还,我和你啊伯说一下就可以,你也不容易。”可能大伯母知道分家事,所以多多少少想要帮一下。
“好的,那我先走了咯”我也想着以后还得自己弄吃,有张网也方便,就没脸没皮答应了。